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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情绪到达顶峰的时候,都会不受控制的颤抖,任何情绪都是。
小六子是因为极致的兴奋,邵永强是极致的迫不及待。
史飞龙是猎物匍匐身下,即将大快朵颐的极致幸福。
沈宁飞是极致的恐惧,陈婉……陈婉是极致的懵逼。
这不是饭店么?这不是饭店么?饭店服务人员还提供这种…服务??推开310的门,她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个。
但转念就发现不对了。
他没看见姓柯的小子,没看见自己的恩人吴副局长,他看见了仇人,看见了邵永强。
看见了只剩最后一层防护的小沈……她张开嘴,惊恐地退后,还没叫出声就被小六子一把捂住嘴巴,拽进包厢。
小六子一个蝎子摆腿把门踹上。
“就是她就是她!
!”
屋子里三个男人生出同一个思想。
史飞龙上半身所剩不多的热血都充斥在眼球上。
他更兴奋了,甚至不再去管沈达的女儿,伸手把惊得如鹌鹑似的陈婉用力拉过来。
陈婉霎时觉得胳膊如同被铁钳夹住,这一切电闪雷鸣之间,她被抓得剧痛,终于回过神想起来要尖叫,边叫边螃蟹似的左右挣扎。
“那年窗外”
在录歌的时候,方圆就觉得陈婉唱起歌和平时说话完全不一样,调门贼高,音域还宽,像飞儿乐队的主场,从低八度到高八度都能轻松驾驭。
“一会儿再叫。”
史飞龙双目赤红,本就高大的他显得更加狰狞,像只红眼秃毛大狒狒。
但陈婉这一声也叫醒了沈宁飞。
那种麻痹感逐渐消失,沈宁飞把硌了自己半天的白瓷盘子抡起来闭着眼睛朝后抡,同时把翻折起来的制服裙子往下拽,整个人像一朵被暴风雨吹打得花枝乱颤的黑色玫瑰。
邵永强和小六子把她制住。
“龙哥,那…这个我就先开苞了?嘿嘿,咱哥俩花开两朵。”
邵永强淫笑着说。
臭小子呢?臭小子呢?我的小幸运星呢?陈婉在心里不住念叨。
小六子是条好狗,一边贴心地为大哥们着想,回身去锁包厢门,一边憧憬着是不是还会有美女葫芦娃救爷爷似的再扑进来。
于是,二娃来啦!
陈婉先前那一嗓子在安静的三楼就像是婚礼上突兀炸响的唢呐,虽然短促,但左邻右舍都听见了。
309是一群已喝得五迷三道的机关单位职员,他们以为是谁挪凳子磨地面的声音,不以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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