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薰衣拍了拍茹瑾脑袋,“酒醒没,我们还得赶下个场子呢,别耽误事。”
茹瑾脸色潮红低喃几句靠着薰衣没有清醒过来。
前排司机收回打量眼光,眼色闪过几分轻蔑调侃,一踩油门发了车。
薰衣背着茹瑾下了车,出租车扬长而去。
周围音响震响脚下地面都在鼓动隔着门扉里面尖叫不断人声鼎沸。
现在正是夜生活最亢奋热闹的时间点。
薰衣戴着口罩左拐四扭找到一家挂着霓虹灯带的招待所。
薰衣走进对接待台女人说,“两间房,还有吗?”
“有啊,钟点房还是普通单间?”
“普通就行,住五天多少钱?”
“一天一百二,一共六百。
身份证给我登记,两个人都要。”
薰衣左摸右摸没找到身份证,“我出门太急没带,通融一下嘛这大半夜的。”
接待台女人对薰衣这拙劣的演技司空见惯,淡然摇头,“不行哈,这没身份证不让住,回去取吧。”
薰衣也难得再装直接开价,“我加到一千,成交吗?”
女人嗤笑一声,“小妹妹,这不是钱的事哟,我们正经买卖要身份证是流程滴,不行就是不行。”
薰衣抬眼打量里侧灯光昏暗的走廊,“你说我报警举报这有卖淫买卖,查出来这会关门多久?”
女人脸色一变,怒瞪视她,“我劝你不要在这闹事,小心出门被打得牙都找不着就不好看了。”
“一间房间一千,我保证乖乖地不给你惹任何事,成交?”
薰衣惯会打一巴掌再给个甜枣,语气陡然软下来,满面微笑。
女人古怪地上下打量了薰衣和茹瑾好几眼,“你身后背着那个女人怎么回事?”
“哦我妹妹,脑瘫。”
女人翻了白眼,丢给了两把钥匙,“一间两千,别惹事,不然都给我滚。”
“好咧。”
薰衣掏出现金拍在桌案,取了两把钥匙开了一间房。
“你才脑瘫……”
茹瑾闭着眼趴在薰衣耳侧喃喃,薰衣轻笑了下关了门放下茹瑾。
检查了屋内没有隐藏摄像头或窃听器,这房间卫生条件极差,随处可见的爬虫,发黄的窗帘,污浊的墙壁,卫生间黄斑点点,散发着一股令人作呕的味道,隔着薄薄门扉都挡住的恶臭。
薰衣屏住呼吸退出卫生间锁死,替茹瑾盖好被子,“我出去一趟,带了钥匙反锁住门,别给任何人开门。”
茹瑾疲惫地点了点头昏睡过去。
薰衣开锁走进另一间房,惯例检查完整个房间,没有异样才走进窄小洗手间内,镜内女人额前汗水沾着几缕卷发,脸颊不知道在哪沾的层灰尘,灰扑扑的,指缝里全是凝固了的血迹,全身折腾出汗渍酸臭难闻,凌乱狼狈。
薰衣洗了把脸让自己清醒点,拿起抽屉找到的一把生锈剪刀,握着全部头发齐肩剪下,薰衣没管身后像狗啃了一样的发尾,垃圾袋封死自己剪下的头发,拿起钥匙出了门。
接待台女人不见了,薰衣下了楼多走了几步在远处扔了手里垃圾。
找了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药店,走近跟店员报了很多药,止疼药,消炎药,酒精,绷带,感冒药,止泻药,胃疼药,退烧药,还有各种维生素药。
店员古怪地给薰衣拿了一堆药,“你到底哪里痛,买这么多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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