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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他自称是左川严家之子严柏。”
“对,左川严家,在这谷中严家一共来了两个人,是亲哥俩,哥哥叫严松,弟弟就是严柏。”
“哦?他还有个哥哥?钱兄弟的意思是他的哥哥定然会报复我,对吗?”
“岂止报复这么简单,李兄,在下并非世家出身的,但这世家之间的事情也能打听到一些。
那严松、严柏还在严家之时便是桀骜不驯、心狠手辣的性子,因为担心他们的一个堂弟会影响二人在族中的地位,那严松、严柏竟设下毒计,几乎将他们的这个堂弟害死。
李兄,他们至亲骨肉尚且如此,何况他人呢?严柏那天一来是被你打伤、二来嘛当着自己那么多的手下之人被你击败,让他颜面扫地,他定然会深深记恨于你,他的哥哥严松估计也会对你不利的。”
李简听了,点了点头,这些世家之间的事情他倒是从来没有听说过,更没想到严松、严柏兄弟二人竟是如此的恶毒之人,看来倒是要加上几分小心了。
未等李简开口,钱潮又继续说道:“他们报复李兄,若是还同往常一般直接找上你李兄倒也无妨,怕就怕这鬼蜮伎俩令人防不胜防,那些修行世家有什么阴损的招数,恐怕是我们想都想不到的,所以特来提醒李兄,一定要多加上几分小心才好。”
李简听到这里,便坐直了向钱潮拱手行礼说道:“多谢钱兄弟提醒,在下记住了。”
钱潮见了还礼笑道:“好了,这第一件事说完了,还有第二件事也要和李兄谈一谈。”
“钱兄弟请讲。”
“李兄,方才说过,我的出身乃是世间平民,能来这幼鸣谷也是通过甲选而来的,不是什么修行世家出身。
据我看来李兄也不是出身世家的,我估计我们来历都差不多,不过我家在当地是文官,我看李兄伸手投足自有一股英武之气,想必是哪个国家的武将勋贵之后,这个我没有说错吧?”
李简点了点头,说:“不错,在下的李家的确是以武功传家,家中的先祖长辈俱都是武将。”
钱潮也点了点头继续说:“李兄恕我冒昧,上一次向李兄示警和这一次找李兄交谈,其实说起来是我有心结交李兄,这大概有些唐突,还请李兄勿怪,我也能看出来李兄是一个喜欢清静,不喜别人打扰的人,不过既然话说道这里,我们又是一起来的这幼鸣谷,也一起在幼鸣谷里住了一段时日了,所以想问问李兄,你如何看我这个人呢?”
李简没想到这个钱潮竟然问得如此直白,上下看了看钱潮,见钱潮面色诚恳坦然,不像是惺惺作态。
李简是一个自律内敛、略带孤僻而又温和坚韧的人,对人对事,喜欢也罢、不喜欢也罢一般都是放在心里,从不轻易表露,这一点上和他战死沙场的父亲十分相似,不过他的祖父和他的二叔都是激烈刚猛的豁达性子,他受两位长辈的影响,又自认出身将门说话做事不应扭捏作态,见钱潮问得直白,自己便也不应该兜圈子。
于是正色说道:”
钱兄弟,既然你问到了,那我也就直说了,以我看来,钱兄弟你绝非常人。
当日来此之时在那辆青铜马车之内,你出手教训那个挑衅你的梁姓小子,不但打了人,还震慑了背后的指使之人,尤其后来的一番言语不但挑拨的那帮世家子弟关系疏远,竟还让挨打的心服口服。
钱兄弟,当时你便让在下惊讶不已。
论身手,你不如在下,但是要论心机智谋,在下则与钱兄弟相差太远。
来这幼鸣谷也有些时日了,我也想明白了在修行界想闯出个名堂靠的不是个人武勇,靠的是个人的修为,以钱兄弟的心智,想必将来来定能非同凡响,只不过一想到钱兄弟在青铜马车中的作为,总觉得对钱兄弟你还是要多加几分小心才是。”
钱潮听罢笑了笑:“那天让李兄见笑了,不得已而为之,之后再想也有些后怕。
李兄,若是当时若换了你,你该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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