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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经过充分的休息,大家赶路的体力都很好,跟以前一样,沿着旧官道抄近路,只有翻越朝阳岭时略显费力,只是一路荒无人烟,没有人家,没有行人,甚至沿途树木都很少,沿途想找个树荫乘凉休息一下都不行。
步行团到了旧普安,在这里大休息,原来之前步行团休整两天的普安县成称为新普安,而旧普安是个仅有二三十户人家的村落。
大休息过后,步行团继续出发,天气晴朗,春风和暖,且道路平坦易行走起路来毫不费劲,下午三点,步行团就到了盘县,出乎大家意料的是,在城外有许多几岁到十几岁的学生迎接他们,一问才知道他们都是当地师范学校和中小学的学生,大家十分开心,一直笑着向他们挥手,那些孩子脸上的笑容十分真挚,令人动容。
步行团被安排住在城西边小山上省立师范学校,是黔西最高学府,学校有学生二三百人、设备完好,房舍充足,且景色却极佳,在山上建校,站在校门口就能俯瞰全城。
大家安顿好后团部却通知厨工当晚不做饭,发放了餐费让大家自行外出“觅食”
。
到了县城里,因为时间太晚,许多餐馆都停火了,“三剑客”
十分幸运地看到一家卖包子的小店,一人先买了五个填肚子。
一口下去,三人都顾不上说话,频频点头,竖起大拇指。
据店家说这包子叫“破酥包子”
,是典型的“滇味面点”
,盘县位于云贵交界,跟云南的平彝县(今富源县)相接,因此能吃到也不奇怪,破酥包子的面皮在擀制的时候会刷上猪油,因此面皮的横截面呈现独特的酥层,吃来甜中带咸,美味可口。
“狐狸,这包子跟‘狗不理’包子比怎么样?”
贺础安问胡承荫。
胡承荫的两腮都塞满了包子,含糊着说道:“各有千秋,各有千秋!”
为解大家的疲乏,团部决定在盘县休整一天,然而此地实在乏善可陈。
盘县位于山谷中,黔滇公路在县城北郊通过,“三剑客”
在街道上闲逛,虽然街道整饬,路面颇宽,商店虽然在非赶场期也照常营业,但当地人都起床特别晚,许多铺面九十点钟都不开门做生意,路边有许多小摊贩,每个摊主都撑起一把用来遮阳挡雨的大伞,在道路的两旁毗邻相连,看来颇有趣味。
值得欣喜的是,“三剑客”
竟然在街头买到了《云南日报》,三人都十分兴奋,然而当他们在报纸上看到“长沙岳麓山遭敌机轰炸,伤亡惨重,湖南大学部分校舍被毁”
的消息后,眉头都拧了起来。
“现在看来,学校迁滇的决定还是正确的。”
贺础安沉吟道。
“是啊,若咱们现在还留在长沙,还真的是生死难料啊!”
陈确铮附和。
“咱们这一路上很少能有机会看到报纸,偶然看到一次,若是好消息,便欣喜若狂,开庆祝会,若是坏消息,便愁眉不展,叹气连连。
要我说,不看也罢!”
胡承荫把报纸合上了。
“狐狸,话不能这么说,越是在这样的战乱年代,我们越是不能‘不知有汉,无论魏晋’地活着。
我们也许现在还做不到什么,但我们一定要知道,这个世界正在发生什么。”
陈确铮很少一本正经的讲话,他语气里的凝重让贺础安和胡承荫十分陌生。
“陈老,你说的对,我们确实不能像鸵鸟一样一味地逃避现实。
因为越是逃避,越是逃不掉。”
胡承荫认真地说道,他把陈确铮的话都听了进去。
城里逛完了,“三剑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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