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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己去审。”
阎云舟对于他这个选择一点儿也不意外:
“好,我让暗雨带你去。”
阎云舟说完便摆了摆手,示意他可以退下去了,他的脸色依旧不好看,甚至比之前两天还要更差上一些。
宁咎站起身才发现哪里不对,他从早上被带出地牢已经有半天的时间了,但是阎云舟却再也没有提过他所说的硝石可以制出能够缓解他呼吸困难的气体的事儿,没有急着问,甚至也没有让他证明,就这样揭了过去?
所以他是信了还是没信?若是没信他却将他放出来了,若是信了,为什么没有让他立刻就去制备?
他站起身之后忍不住回过头看他,这种事儿,他要是主动问不就落了下风?阎云舟抬眼看他:
“宁公子还有事儿?”
宁咎脸色奇妙,病人都不急他这个大夫急什么,真是皇帝不急,太…呸:
“没事儿。”
宁咎裹上了厚实的披风和暗雨再一次去了昨天的地牢,只不过这一次他去的身份不一样了。
这一路上他也在想,如果阎云舟说的都是真的,那顺才为什么会背叛自己?
是侯府和宫中给了他重利?让他将王府的见闻透露出去?想来想去他也就只想到了这样一种情况。
还是那个阴暗的地牢,只不过是隔壁的那个屋子,和他昨天住的那个牢房相似,依旧是一张不能算是床的床。
顺才就趴在那个**,身上盖了那个都是潮气的被子,脸色不好,看着昨天应该是被打了板子。
顺才抬起头看向了宁咎,唇色都被冻的青白,眼泪滚滚而下:
“公子,救救我,我是不得已的,我娘还在侯府当差,被管家攥在手里,我真的没有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情。”
这样的一句话宁咎心中已经明白了,阎云舟确实不算是冤枉了顺才:
“所以,你都做了什么?那天你是知道侯府管事身边那人是宫里的人?”
“奴才真的没有说王爷的身体状况,只是说了公子让我找的矿石,我也不知道那东西是做什么的,要是不说,管事的也不让奴才进庄子。”
宁咎确实从未和桃月还有顺才两个人说过他为什么要用矿石,所以顺才所说的这些理论上是可以说的通的,但那是在宁咎并不知道皇帝一直在调查阎云舟手中火器营的情况下。
在昨天他其实也想过如果顺才真的不是和他一条心会和侯府里的人说什么,显而易见阎云舟的身体状况就是在他眼中最重要的情报。
所以在昨天暗玄说顺才和宫中说了他要找的矿石之后他才反而放下了心,觉得只是说一个矿石无伤大雅,而且顺才也是说的实话。
但是从今天看却不是这么回事儿了:
“你跟着我这么多年,你在侯府的母亲怎么从来都没有想着把你调到侯府当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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