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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分钟有点久哦。”
“快,选谁啊?”
……
季云鹤听着众人的起哄,寄希望于江濂能做点什么,谁知对方似笑非笑地看戏,压根不打算制止。
但他知道要是真随便找人,这大爷指定发脾气。
找江濂是最明智之举,不过即使他们有过亲密行为,却一次吻都没接过,贴嘴那种都没有。
他猜测江濂应该是洁癖作祟讨厌唾液。
而自己也并不乐意,唇齿缠绵,从口腔侵入到大脑到心脏,触及灵魂深处,应该是交换情感的入口才对,他和江濂哪来的情感。
起哄声渐渐不耐烦,季云鹤苦笑,端起那杯混杂七种液体的酒一饮而尽,忍着干呕和涩痛,倒转杯子示意,“我怂。”
高进扫兴地连连啧声,卯足劲继续下一个,非得让季云鹤吃点亏不可。
很快机会来了,指针转到江濂,他立即说:“你家小鸟不想做,那你来呗,挑个人两分钟。”
季云鹤搓了搓手,有点期待江濂会怎么做,最好生气掀桌子,早点结束这出游戏,真是让人受不了。
思量间,一只手捏住他的下巴,人脸覆上来,柔软的舌尖破开唇齿,侵略性十足地扫荡。
季云鹤眼睛睁大,古怪的酥麻顺着神经脉络遍历全身。
他下意识推上江濂的胸膛,没推动。
江濂的手松开下巴移到肩头强硬地按住他,半阖的双眼渗着危险的攻势。
无形的屏障将哄闹声响隔绝开,两双眼里只有对方的倒影,手上各自使劲,紧贴的唇部激烈地纠缠,涎水从嘴角流出,口腔内部进行着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两个人一旦对上必然交锋,没有丝毫温情可言。
两分钟漫长无比,舌头口腔开始发酸,双方都忍不住隆起眉心,一瞬又暗自抚平,不愿意落下风。
“五,四,三,二,一!”
时间一到,两人同时送劲侧开头喘气,缓慢坐好。
季云鹤低头擦拭唇周,捏捏长时间活动的嘴,心里怄得要死。
“恭喜小鸟同学收获江少的初吻。”
高进挤眉弄眼地调笑。
季云鹤讶然,竟然那t发什么神经啊?
江濂用舌尖顶着口腔内壁,等那点不适散去,视线略过季云鹤,对高进说:“我的初吻不是你吗?”
高进无视周围人的打趣,微笑强调:“请精准用词,是意外表面触碰。”
那时江濂因母亲离世难过,他们三为哄他开心,搞了一个派对,切蛋糕的时候被个不长眼的小孩推倒桌子,眼看大蛋糕要砸到江濂,他忙慌跑过去拉人,结果不慎踩到掉落的贴纸,两个人一起摔到地上,发生了意外,事后他足足躲了江濂一个月。
江濂嗤笑,视线重新扫回季云鹤,触及那双略显红肿的嘴唇,眼神沉了沉,抿紧唇线别开眼。
说不上来为什么要这么做,明明觉得接吻脏,那种粘腻的液体泛着恶心。
大概是对季云鹤前面毫不犹豫地选择喝酒感到不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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