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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云鹤面不改色地回视,视线无声地交汇,那些只有彼此熟知的隐秘往事一闪而过。
他缓缓启唇欲说些什么,祝昀川先一步插话:“那是什么原因,江总放弃像云鹤这样的大好人才?”
江濂脸瞬间沉下来,倒不是这个问题令他难以回答,而是祝昀川过于亲近的称呼。
云鹤?祝昀川也配?“祝总有功夫操心别人的事,不如想想连年砍掉的份额怎么填补上去。”
祝昀川轻笑,看向季云鹤说:“这不有云鹤嘛,哪天我们办庆功宴,一定不落下江总。”
江濂眼里闪过不可置信和愠怒,视线在季云鹤与祝昀川之间来回晃了两圈,停在气定神闲的季云鹤身上,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气氛一下凝滞尴尬,杨总和赵总两个事外人有些莫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怎么回事。
好在这种情况并没有持续多久,另一位王总姗姗来迟,打破了此间的局面,顺势打起高尔夫。
祝昀川见季云鹤随性地拎着高尔夫球杆站在后边,没有上手的意思,问:“你不会?”
“他的高尔夫是我教的,祝总怎么连会不会都不知道。”
江濂立在一边阴阳怪气地说。
“他?他是谁,江总似乎不太敢称呼云鹤,心虚吗?”
祝昀川当即回呛。
“我心虚什么?倒是祝总,可能年纪大了,脸皮都比较厚,对小一轮的晚辈都不怀好意。”
“江总不珍惜的东西,还不允许别人看重,未免太霸道了些。”
……
季云鹤像听一出免费的相声表演似的,兴致满满地看着两人莫名其妙针锋相对起来,握杆的手松了松,杵在地上方便借力,同时分出一丝心思到球杆上。
他的高尔夫确实是江濂教的,不得不承认,在江濂身边的一年半时间里,他学到了很多,各方面的,他能这么游刃有余地融入上层社会,江濂功不可没。
“你们三聊什么呢,忘乎所以了啊。”
那头的杨总大声喊。
季云鹤应了声,从闪着电火花的两人中间穿过,走到杨总身边,认真打起高尔夫。
主角走了,场上针尖对麦芒的气场散了些。
江濂含着警告意味对祝昀川说:“季云鹤是我的,劝你少动些歪心思。”
祝昀川不屑地笑笑:“看来五年前江总吃得亏不够大,还存着这种妄想,你觉得季云鹤会给你这个机会?”
“我们之间的事,轮不到你操心。”
江濂凑近一步,点了点祝昀川的肩膀,哂笑道:“你有老婆孩子,光凭这一点,季云鹤绝对不可能和你沾上关系,别自取其辱。”
季云鹤左边是杨总,江濂在他的右边,注意到季云鹤姿态悠闲,就知道他对此没上心。
江濂对高尔夫同样没有兴趣,不知怎地听到季云鹤三个字就来了。
一个人想太多没个定论,不如亲眼一见,恨也好爱也好,只要季云鹤属于他就行。
“云鹤今天手感不太好啊。”
祝昀川含笑说。
季云鹤闲闲地回:“是啊,还得是王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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