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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云鹤否认:“不是,我们只是普通室友。”
“普通室友这么在乎你?”
季云鹤抿了抿嘴,讥笑道:“你没有真心朋友吗?还是围在你身边的都是虚情假意别有用心的人,所以少见多怪?”
江濂淡下表情,冷冷地觑着他,半响低声闷笑,“真心有用吗?你那个学长是真心喜欢你吧,结果还不是在一千五百万和你之间选择了钱,转身就给你泼了脏水。”
季云鹤俯身逼近,抓住江濂的手恨恨道:“是你威胁他的!”
“啧啧,”
江濂抽出手,轻轻拍打他的脸,“该说你天真还是善良,事实摆在眼前还为他开脱,你看他敢回你消息吗?”
季云鹤甩开头,退到旁边的位置撑着扶手坐下,沉默会说:“一千五百万对你来说可能只是一两个收藏品的分量,对大多数人而言,却是一辈子达不到的目标,而我只是一个拒绝过他的同学,怎么选择,显而易见。”
接着嘲讽的视线移向江濂:“你不过是会投胎,生在权贵家庭才敢这么嚣张,不把人当回事。”
江濂噗呲一笑,抬脚踩住季云鹤的膝盖,上半身稍稍探出些,咧嘴笑说:“说几句王侯将相宁有种会让你的尊严好受一点吗?”
季云鹤脸色煞白,对方不痛不痒的态度好似一记耳光扇到脸上,不疼,但就是让人如鲠在喉,难受得喘不过气。
江濂仍挂着笑,手机在指尖转了一圈,锁屏随意扔到桌上,双手向后搭上靠背,指挥起人:“饭点了,去做饭吧,我不吃葱姜蒜,不吃辣椒,不能太重口,讨厌汤汁。”
“哈?”
季云鹤像听到什么笑话一样惊愕,“你不会想我给你做饭吧?”
“嗯哼。”
“做你的春秋大梦吧。”
江濂嘶了声,歪头冷笑:“怎么,打完电话就翻脸不认人了?需要我提醒你前面是怎么哀求我的吗?”
季云鹤回以同等的轻蔑:“你不会以为同意我打个电话,我就得对你感恩戴德言听计从吧,杀人犯会因为刀磨锋利一点而获得减刑吗?”
说完无视江濂的脸色,自顾站起来上楼,反正他不饿。
江濂被气笑,连连点头,唉声说:“听说烟城养老院条件不错,我想院长肯定不介意多一些捐款吧。”
季云鹤听到熟悉的名字,风似的转回来,扯住江濂的头发,咬牙切齿道:“你想干嘛?”
江濂的头被拽得一下后仰,勾唇微笑:“我想吃饭。”
“你——”
季云鹤的手用力往下拉,成功看到这张极其恶劣的脸出现吃痛的表情,随后猝然松开手,“你不就是喜欢我这张脸吗?我给你行不行?”
江濂搔了搔头皮,侧身扒着靠背好心提醒:“艺术品一旦失去价值就只能作为废品处理,不知道七十岁的老人还能不能经受得起第三次白发人送黑发人?”
季云鹤瞬间泄了气,明白放下姿态祈求通话的那一刻已经将软肋双手奉上,可他有什么办法呢,他只有这唯一的亲人,只想让遭受良多的爷爷安然度过晚年。
江濂看到季云鹤老实走向厨房,心满意足地坐好等待吃饭。
他心情愉悦地欣赏了会对面墙上的油画,扫到那一排空荡的展示柜,顿时有些不太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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