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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解释:“就是咱们将军的妹妹,她前些年患了脑疾,现在精神不大好,素日里养在府中足不出户,也难怪禾夫人不知道她。”
云禾闻言,心里却是冷笑一声。
她怎么会不知道这位二小姐。
不仅知道,她们俩的“交情”
可还不浅呢。
那位二小姐陆颐,素日里金尊玉贵的养着,明明心智和七八岁的孩童无异,却偏偏被府里的人奉若珍宝。
更可气的是,她从前每次跟着夫人去看陆颐,陆颐都会朝自己脸上吐唾沫。
“一个疯子,也配这么好的用度?”
她心里嘀咕着,信手翻起账簿。
下一秒,她眉心一蹙:“二小姐每个月的用度竟高达十两银子?”
“每月燕窝三两,牛乳三两,鸡,鸭,肉,鹅这些便罢了,夏季要冰,冬季要金丝碳,当我们侯府是金屋不成!”
她细数着一笔一笔的记账,语气也越来越不满:“这般阔绰的开销,竟都配给了一个足不出户的小姐?”
丫鬟唯唯诺诺的解释:“小姐自从五年前失足落水,伤了心肺,因此老夫人和将军都格外体恤小姐....”
“再体恤也不能坏了规矩!”
云禾重重的说了一句。
丫鬟不吱声。
入夜。
陆渝照常来了云禾屋里。
刚一坐下,云禾就凑了过来:“阿渝,很快就是咱们的喜宴了,你想好了怎么办吗?”
“我有没有想好?”
陆渝奇怪的看了她一眼:“现在掌家权在你手上,自然该你来办。”
“话是这么说,但有一件事还是得你拿主意。”
云禾故作忧心忡忡:“府里的银钱入不敷出,喜宴的彩灯更是笔不小的开销,不如这彩灯不挂了?”
陆渝本来还神色如常的听着,直到听见这句,当即一愣:“府里的银钱入不敷出?”
他虽从不过问内宅事务,却也知道每次打了胜仗,赏赐都是流水一般往府里送。
怎么可能入不敷出?
云禾嘟了嘟嘴:“你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
府里这么多人,用银子的地方多了去了。”
“那也得挂彩灯。”
陆渝坚持道。
喜宴是大事,不少达官世族都会来相贺。
若是让宾客见着他们将军府连彩灯都挂不起,就算面上不说,指不定心里怎么腹谤呢。
“你嘴上倒是会说,那银子该从哪里寻?”
.....
陆渝忽然就有点烦。
以前莞齐管家的时候,哪里有这么多麻烦事。
她一个女将军,在外能随自己一起驰骋沙场,在内能将府邸治理的服服帖帖,多年间从未和他诉过一丝苦。
“要不你还是把掌家权还给莞齐?”
他此话一出,云禾的脸色就肉眼可见黑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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