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屿哥儿瞪大眼,一双猫眼活灵活现的全是惊讶,这个少年郎怎么这么奇怪?好端端的,他为什么要打他?
谢景行的脸犹如乌云罩顶,眉目如刀地看向丘逸晨,今日到底是搁什么情况,他家小哥儿是招谁惹谁了?先是糯糯,现在又是屿哥儿。
大步走过去,谢景行冷着脸站在屿哥儿身前,将他挡在身后。
垂下头,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上学时日日坐在他旁边的丘逸晨,平时看不出来呀,小小年纪居然就敢将主意打在屿哥儿身上。
“丘逸晨,看看天,已经亮了,你在说什么梦话呢?”
丘逸晨三个字听着,颇有一股咬牙切齿的意味。
屿哥儿从谢景行背后悄悄探出双眼睛,原来这个怪怪的少年叫丘逸晨,居然会让第一次见面的人打他,这是什么离谱的习惯?居然会是和谢哥哥在一个课室读书的同窗,别把谢哥哥也给带坏了。
屿哥儿悄悄拖着谢景行往后退了退,可得离他远点。
丘逸晨又对上了屿哥儿的眼睛,脑里一片空白,谢景行的话就像耳旁风一样从他耳边飞了过去,他一句没听进耳里。
不过,因为谢景行过来,他好歹也恢复了一些理智,觉得自己拿着糖葫芦有些傻,他用手理了理身上的衣裳,绕过谢景行走到了屿哥儿身旁,将糖葫芦递过去,“屿哥儿,吃糖葫芦吗?”
他还记得寇准规那日说的,谢景行亲近的这个弟弟好似就叫屿哥儿。
屿哥儿一脸懵地将丘逸晨手上的糖葫芦接过来,怎么又突然请他吃糖葫芦了?
看屿哥儿将糖葫芦接了过去,丘逸晨脸都笑开了,拱手屿哥儿行了一个书生礼,将脸上的傻笑收了收,道:“吾名丘逸晨,年十四,安平省通州府口曲县人,上有一对父母,三十余岁,下无兄弟姊妹,乃是丘逸晨家独子,家住县城,经营着一间茶庄和一间山货铺...”
屿哥儿脸上满是莫名,同他说这些做啥,难道府学的学子们见面都得相互介绍家底吗?可是他不能说明自家情况啊,怎么办?屿哥儿求助地看向谢景行。
谢景行确是一眨不眨地看着丘逸晨,眼里酝酿着滔天的怒火。
丘逸晨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屿哥儿,丝毫没察觉旁边的危机,脸上涌出一股不好意思来,抬眼看了看屿哥儿的精致眉目,他咬了咬牙:“敢问哥儿家里可否婚配?”
阿父说了,他就是凭着死不要脸和勇敢,才博得了素有美名的阿娘的欢心,让阿娘下嫁于他,以后他若是碰到和意的小哥儿或小娘子一定也要勇于把握机会,早早将人定下,不然谁知道日后有多少人同他抢?
整个内院鸦雀无声。
寇准规、孟冠白几人也被事情的发展惊得目瞪口呆。
只有丘逸晨眼巴巴地看着屿哥儿,若是面前的哥儿没有婚配,他就立即去信让爹娘过来提亲。
待他考取秀才功名之后,就可以同他成婚,想到此,丘逸晨脸上也浮起一抹红色,往日傲娇的性子一遇上屿哥儿,消失得无影无踪。
少年情窦初开,只恨不得将心都掏出来给屿哥儿看,哪还顾得上傲娇。
谢景行本来还勉强挂得住脸,听着丘逸晨越说越离谱,脸上的冷笑再也藏不住,眉眼如刀地刺向丘逸晨。
丘逸晨这才后知后觉旁边传来了一道刺人的视线,他怀疑地看过去,正对上谢景行凌厉的双眼。
他被吓地往后退了一步,谢景行入学时,他那般不好的态度谢景行也没有在意,此时为何会如此狠厉地看着他,“谢...谢兄怎么了?”
一时吓得他话都说不清了。
突然,回想到面前的哥儿好像是谢景行亲近的弟弟,他豁然,哪有人直接问哥儿的,应该问家里长辈啊。
丘逸晨露出个讨好的笑容,“谢兄,不知你这位弟弟是否婚配?”
谢景行实在忍不住,抬起了手,准备朝着面前这个看不懂眼色的同窗后脑勺呼过去,看能不能将他脑袋里的异想天开全部扇飞。
想刀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边上寇、孟等人本都在看热闹,此时俱是被谢景行的动作吓了一跳。
孟冠白三步并做两步,一把过去将丘逸晨揽在怀里,往后退了几步,“谢兄,谢兄,消消气,你先看看你家哥儿弟弟有没有伤着。”
怕谢景行控制不住,连他一起刀,孟冠白拉着丘逸晨又往后退了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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