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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初棠忽而笑了出来,“童童,你正经的时候,还挺正经的。”
谢童嘴角都快扬到天上,“那可不,我本来就聪明。”
“是,谢童很聪明。”
沈初棠附和她,两人头挨着头躺在一起。
沈初棠大抵明白了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那些无法言说的感受,让她的心脏时而跳得飞快,又时而溢满酸楚。
这颗心在她身体里跳动了十七年,也有了因为别人而有了更加鲜活的生命力,让她感觉到心跳原来可以如此有力,又震耳欲聋。
她们在瑞士待了三天,在洛桑老城散步,在路边的一家甜品店给沈初棠过了生日,只有两个人,一个小蛋糕,一根蜡烛,她吹灭了蜡烛,却没许愿,又去看了莱茵瀑布,沈初棠拍了许多照片,却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第四天两人已经到了冰岛,短袖换成了羽绒服,说话时都哈着白气。
大概是运气好,他们到冰岛的当晚,就遇上了极光,夜空中繁星闪烁,翠绿、湛蓝还有淡粉色的光带在黑暗中交织舞动,宛如丝绸般轻柔飘逸,在夜空中起伏变化,变换出无穷的色彩与形态。
沈初棠被这景象震惊到,眼睛里倒映出天上的繁星还有迤逦的极光,她忽然转头,“承”
话没说完,她已经清醒过来,时承煜不在她身边。
谢童恰好拿着拍立得拍下她转过头的样子,从后面探出脑袋问她,“怎么了棠棠?”
靴子踩在雪地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沈初棠低着头看着地上的雪愣神,“我想他了。”
“谢童,我有点想他。”
沈初棠鼻尖发酸,她下意识的觉得,在看到所有美好的事情的时候,他都应该在她身边,思绪被拉回去年过年时的下雪天,那日下着很大的雪,她却没有感觉到一点寒冷。
可此刻,冷风刮着脸,有些疼,让她有种想要落泪的感觉。
同样的雪天,却是不同的感受。
许久没有听到谢童的声音,沈初棠抬起头,眼前却没了人,她转身,一瞬间愣在原地。
上一秒还在想念的人,此刻出现在了眼前,变幻的极在他的身后化作背景板,梦幻且不真实,时承煜微微笑着,看见沈初棠转过来时把手从口袋里拿出了,伸向她,说,“棠棠,我有些等不及了。”
时承煜远比她更惊喜,他等得有些煎熬,家里没了欢声笑语,没了她的身影,她走得太突然了,一句话也没给他留,只有予乐,放在床头,却不再像之前那样能让他安心入睡。
沈初棠眼眶瞬间红了起来,朝他走了两步牵住他的手,隔着手套,时承煜握着她的手揣进了口袋里。
她无声地掉着眼泪,却不是因为难过,只觉得幸福和满足。
身后不远处,谢童跟林舒朗站在一起看着前面的两人。
林舒朗长长呼出一口气,心里的一颗大石头落下,自从沈小姐走后,时总就没按时睡过一个好觉。
刚开始那几天还好一点,晚上还能躺到床上,尽管睡不着,也会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最不济也到沈小姐房间的沙发上坐着休息会儿。
后来他实在看不下去,买了药给他,可靠着药物已经不能让他入睡了,没办法,只能偷偷打听了行程,把人送了过来。
林舒朗问:“谢小姐,沈小姐有说过什么时候回去吗?”
谢童专心地看着手里正在显影的相纸,“我哪儿知道,她想回去就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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