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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舒月被问得心头一颤,抬眸看向印四,半天不答反问:“我可以相信你吗?”
四阿哥挑眉:“我不是多好的人,但你可以试试。”
姜舒月:“……”
姜舒月扭着手里的帕子,将原本平整的布料差点绞成麻绳,看了一眼屋中没有别人,才低低开口:“你……你成亲了吗?”
声音堪比蚊蚋,但四阿哥还是听清了,照实回答:“没有。”
又反问:“怎么了?”
姜舒月比比划划:“你觉得我怎样?”
这是主动向他求婚吗,她才多大。
如此直白的暗示,四阿哥假装没听懂,敷衍道:“你很好。”
对面小姑娘的脸都涨红了,手上帕子绞得死紧,话也说得得结结巴巴:“我是说……你觉得我们……合适吗?”
四阿哥朝后靠了靠:“为什么是我?”
两辈子没跟男人表白过,一上来就谈婚论嫁,姜舒月确实没什么经验,只能凭直觉回答:“我就是觉得……你、你很合适。”
“那冯明知呢?”
四阿哥自己都没察觉自己紧绷的脸上有了笑意。
姜舒月见他笑了,才被激发出一点点信心:“我一直把他当哥哥。”
等四阿哥发现自己笑了,想压一压唇角,奈何没成功:“左宝树呢?”
姜舒月无奈:“跟冯明知一样。”
四阿哥抿了抿唇:“为什么不是我二哥?”
姜舒月想了想,认真看他:“你更像好人。”
莫名被发了好人卡,四阿哥仰头看了一会儿屋顶,才压抑着没有笑出声:“你这样说,是喜欢我,还是觉得我比较好欺负?”
这个问题太刁钻,姜舒月一时没想好。
其实跟印四表白这事,也是突发情况,她大约想找靠山,想疯了。
想到靠山,就想到了粮食,姜舒月的脑回路不知为何拐了一个弯儿,从爱恋剧场转到了农业频道,神奇般地接上了印四问出的第一个问题:“我天生会种田,在后院种了苞谷、大豆和番薯,等到丰收的时候,大豆的亩产在四百斤左右,苞谷和番薯应该都能在千斤以上。”
其实红薯的产量保守了,正常情况下亩产可达四千斤,在山里收获三千斤应该不成问题。
种粮食就像传染病,只要种了,产量根本瞒不住。
所以姜舒月才着急找靠山,生怕传出去被有心人盯上。
即便小院里种的粮食能瞒住,可她分得的那二十亩地呢。
用一代种,撒农家有机肥,精耕细作,要长出两万斤粮食,才能保证她自己的田庄不饿死人。
况且小院里种的粮食,能瞒过村里人,还能瞒过印家两兄弟吗?
左小丫刚来她身边的时候,问过:“姑娘,印家两位公子怎么总来家里吃饭啊?”
那时候姜舒月给她的回答是:“印公子于我和巧儿有恩。”
其实她心里真正的想法是,那是两座看起来还不错的靠山。
至少能护着她在雾隐山一带搞实验。
只不过当时她身上背着与冯明知的口头婚约,并没有往其他可能的方向想。
如今冯明知投靠了乌拉那拉家长房,准备做索绰罗氏的女婿,从前的口头婚约基本作废,不会再有人提起。
姜舒月这才想到别的可能性。
穿越前,她无依无靠能活,穿过来之后,无依无靠,还想搞实验田,只会死得更快。
在成仙和成仁之间,姜舒月毫不犹疑选择成亲:“怎么样,你心动了吗?”
她指粮食。
对上小姑娘圆圆的杏眼,四阿哥心跳漏了一拍,他点头:“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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