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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喂,老奴寻将帅寻得好苦,快随我等回去,将军府走水了。”
一个老嬷嬷上气不接下气的叉着腰杆,焦急道。
“什么?怎会走水?”
江慈岚重重拍案起身,拧紧的眉越发挨凑着。
他眸子带了些许惊讶和犀利,完全失去了刚才安抚江祁周的温和之气。
江祁周虽庶出,却是唯一的独子,生性爱出风头。
平日里,江慈岚也最是疼惜这个孩子,现下受了这等重伤,自是要守着身边的。
而躺在病榻上的江祁周同样听了这话,身上的伤似乎好了大半,立马翻腾坐起,惊慌的仰看着两人:“什么!
那府中的财物可有抢出?”
老嬷嬷不语,她有些难为情。
若是现在回去了,似也没有多大作用了,该烧的估摸着都烧完了。
自己也只是来通报一声而已。
见她不答。
江祁周更加慌得连眼泪都要落下来了,红着眼。
他从小就锦衣玉食,可万万离不得这吃饭的钱财。
连忙捂着刚包扎完好的腹间下床。
江慈岚立马拦下,并拍了拍江祁周的肩膀给以安抚,吩咐着:“留下三四个丫鬟照顾大公子,其余等人与我一同回府救火。”
府中医师近日请辞还了乡,还未来得及另请其他大夫,这受伤的江祁周就只能被送进这千步之外的杏林医馆诊治。
来回的脚程,都要花上半刻钟。
于是脚下便又加快了步子,方才一路过来就近的邻里纷纷冒出了头,指着那不远处燃着的烈火愤愤然。
有个嗑着瓜子的妇人呸了一声:“这火早就该烧得旺了,平日里路过总让人瞧着阴森森的害怕”
,想着不禁打起了抖来。
“那自然是喜事。
这镇南将军府从圣京搬入归渊,那私塾便开始大量收揽钱财,也不知道两者之间有何瓜葛。
前些年只要五两银子,这几年竟直直涨到了十两银子。”
其余妇人点头同理。
其实百姓口中那个慈悲怜悯的护国将帅只出现在圣京,而归渊只是表面上殷勤阿谀,暗地里不知骂来这人多少回了。
但也偶有几个莽撞嘴碎的。
江慈岚则是恶狠狠的瞪了她们一眼,并没有过多追究,迅速离去。
刚才贫嘴的妇人被瞪得瑟缩了一下跟小猫似的,乖顺了许多。
看来这位将帅到是有几分手段,只需一个眼神就能摆平平民百姓的口舌。
脚下刚步近便顿了下来,江慈岚定了定心神,眸光微闪着阴冷气,盯着贮立正门口的两人,火光趟出红亮的印子,烙在他们的身上,显得如此的温馨。
眼瞧着宅子快烧得精光,江慈岚这下也不慌了,吩咐着下人快些救火别伤及邻里房舍。
并踏着小步子,规规矩矩的来到两人身前。
他率先抛了个阴戾的眼神给身侧的江姚,然后微弓着身子无视她,并低头拱手给季辞行了个礼节,“想着殿下是来了兴致,拿我家宅子作乐吧?”
心下却暗自咬牙,他几十年的心血就这样烧得精光了!
且笃定面前两人联手戏弄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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