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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谁来,都别想从她手里夺走一分一毫。
无论鬼神。
她从冷宫出来十年,无时不刻都在等着将以前看不起她的人统统屠尽。
王座是用白骨堆砌的,里面有她的父母也有她的兄弟,只要秦越停步,他们就是她的下场。
秦越召来临安,让他派人把东西全部收走。
“是,陛下。”
大太监头发已经花白了。
明明保养得宜,一头华发还是在悄然诉说岁月流转。
临安并不是秦越的人,而是先帝一手扶持的臂膀。
秦越还没登基前,临安也是她需要小心翼翼讨好的对象。
她看着临安,有些出神:“临安,你跟着父皇多久了?”
“回陛下,二十三年。”
先帝死时也才四十岁。
“父皇膝下有多少孩子?不记名的也算上去。”
这个问题显然是在刁难他。
就算临安记性再好,二十三年来如雨后春笋般冒出的小孩也不可能一一数过来。
他思考了一番,给出了一个很谨慎的数字:“三十四位龙子。”
活到最后的也才十几人。
秦越无趣地说:“可见多生孩子无用。”
她把耳坠放回袖中,信步走了出去。
虽然在藏书库耽误了些时间,秦越连早膳都没来得及用就去重华殿面见臣子。
她很少召人,大部分都是因为在朝堂上吵得太过,被她留下来各打一板。
男人穿着孔蓝色的衣衫,眼角处有浅浅的皱纹,见到秦越,他不紧不慢行礼:“参见陛下。”
“舅舅不必多礼。”
秦越虚扶了一把,“表哥身体怎样?好些了吗?”
户部侍郎宋应伸道:“犬子已经好全了。”
但两人心知肚明,宋锦尧根本没受伤。
风头过去,现在是时候重新出现了。
“礼部恰好有个空缺。”
“谢陛下。”
宋应伸说,“只是锦尧志不在此,就随他去吧。”
秦越:“这样也好。”
被拒绝了好意,她到底有些不快,只是对着舅舅不好表露,依旧带着笑。
宋应伸说:“臣还有一事启奏。”
他从袖中拿出一封密信,交到秦越手中,“这是从司马府中截获的信件,想必是要传到宫里。”
司马檐带着亲眷扶灵回乡,但也有人走不掉。
岳夫人和其他的女孩都留在京中。
一朝落难,钱财散尽面子也丢光了,岳夫人走投无路,将主意打在了宫里的女儿身上。
秦越拆开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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