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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身后是秦老爷子比对待儿子更冷酷恐怖加倍的森严家法,是不能犯任何错误、必须永远完美优秀的冰冷束缚。
如今夫妻两人的态度显然是让这传言确凿了八成,段江言低头戳了戳面前的蛋糕,心想算了,就不诅咒那位狗都嫌先生每天被狗给尿在鞋上了。
一家三口吃完饭离开后,段江言才起身叫来服务生。
“打包一份小米粥,嗯不用送上楼,我自己拿着就行。”
难怪这几天很少看到秦朔川去楼下自助餐吃饭,而且拍卖会时就发现他的手时不时会下意识搭在腹部,看样子忍着胃痛好几天了。
虽说医生观察病人会更仔细,但秦家这父母当得也太薄情了,一点都感觉不到儿子的异样吗,就算感觉不到,怎么会先怀疑他是架子大、装病、故意耍大牌呢?至于这位“狗都嫌”
先生,段江言拍拍胸脯安慰自己:就当我只是为了讨好一下他、求他制止秦锦的恶行吧。
而且万一他一高兴就愿意救我父母的医院了呢?段江言思考着怎么去敲秦朔川的门才不会太突兀,不会被这个死毒舌给冷笑“无事献殷勤”
,此时电梯开门——秦朔川站在走廊里,正对着房间门口。
段江言的笑容顿时消失,转而变成警惕和防备。
因为很不巧,秦锦也是站在这个位置用原主父母的医院产业去威胁他。
“秦董,您有什么事情找我?”
在段江言的印象里,秦朔川是个极有教养气质的人,站有站相坐有坐相永远是挺拔的。
但此刻秦朔川似乎没睡醒似的,微阖双目抱臂倚靠着墙,脸色唇色都白得有些病态,额前碎发散落下来被薄汗打湿,整个人说不出是慵懒还是没精神。
而且不知是不是错觉,他身上生人勿进的冰冷气场达到了顶峰,段江言感觉自己嘴都被冻住了,完全说不出送他粥的话。
秦朔川缓慢抬头看了段江言一眼,嗓子有些哑:“没找你。”
“哦,那您忙。”
在走廊里有什么可忙的?认真研究地毯是怎样制成的?段江言忍不住又多看了他两眼,只见他又垂下头闭目养神不想理人,只好自顾自刷卡进门。
——等等,秦朔川刚刚两手空空没有门卡没有手机,该不会是不小心把自己锁外面了吧?“砰!”
段江言关门的瞬间,声音似乎叠加了什么别的声响,像是什么东西落地砸在地毯上的闷响。
声音不大,但对于常年在医院感受“系个鞋带病人就死了”
的段医生来说,他顿时竖起警报天线!
段江言迅速转身开门查看情况,只见秦朔川半跪在地上,一手撑着地毯摇摇欲坠,却还努力想站起身。
“怎么回事?哪里不舒服,你怎么出了这么多汗,别动让我看看!”
秦朔川艰难推开他,声音低哑道:“别动我……没事,缓一会就好了……”
“没事?你看看你嘴唇都白了!
你这样不配合——”
段江言大声道,见秦朔川不耐蹙眉,才意识到自己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敢凶秦家家主了。
这可不是他那些不听医嘱、只好严厉对待的病人。
段江言能屈能伸,立即川剧变脸,斯文道:“地上凉,秦董我先我扶您进屋,房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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