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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管事见势不妙,游老夫人前脚刚走,后脚他便一拍脑袋,给自己找了个合适的借口溜了。
庄青如没察觉到兄长的怒火快要烧到眉毛了,对陆槐道:“我外祖父当真伤到了腿脚?严重吗?”
虽然她想到此事有诈,但心里到底还是有些担心。
“薛老太医没事。”
陆槐道:“他确实回到了蜀州家中,起夜时叫门槛绊了下脚,肿了两日便好了。”
庄青如听罢,松了一口气,又忍不住道:“我是答应同你一道去蜀州,但这法子未免风险太大了,叫我阿耶阿娘知道你设计诓骗他们带走我,即便是你身份贵重,少不得也要被他们怪罪。”
陆槐拧了拧眉头,颇为无奈道:“某也没想到先生竟然想出此等法子。”
自从知道庄青如和薛太医的关系后,他便给先生写信,请他帮忙留意薛家的动静,薛太医和先生算是故交,通过薛家的关系,不久前顺利地和薛老太医联系上了。
薛老太医一听说张公寻他,立刻放下手中的药杵,颠颠儿地从南州赶回了蜀州。
而在知道许明府想对庄家人不利的时候,陆槐已经做好了将庄家人送去蜀州避难的准备,理由便是薛老太医受了伤。
没想到许家之事突然爆发,原先的计划没有用上,倒让庄青如白捡到了一个合适的离家借口。
庄青如也感觉到头疼,赌气抱怨道:“要不是为了保住你的小命,我何必要吃这份苦头?”
耶娘要问罪起来,她这个始作俑者必然首当其冲。
陆槐不甘示弱地回她,“各有所需罢了,某固然想着你能救某性命,但你不是也想见先生吗?”
庄青如沉默了,虽然这件事两人早就商量好了,可现在她总感觉自己像是被人缠上了似的。
这陆槐自打发现了自己会医术的秘密后,像是摊牌了似的,说话做事从不避讳她,那叫一个坦然以待。
搞的庄青如都看不出他到底是城府太深,还是像他兄长一样单纯无辜。
突然,庄青岭冷飕飕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你们两个说话的时候,有没有想着我还在你们身后。”
庄青如怔住,僵硬着身子扭过头去,却见兄长正双手抱拳,目光炯然地看着他们,那脸色几乎快要黑成煤炭了。
“阿,阿兄,你,你不是去陪阿娘了吗?”
庄青如被吓得一个趔趄,后推几步,差点儿掉下台阶。
好在陆槐眼疾手快地扶了她一把,才叫她避免当众出丑。
“哼,怎么?怕我和阿娘告状?”
庄青岭不好批评陆槐一个外人,便直接对着妹妹怒吼道:“你说哪家小娘子敢像你这般胆大包天,跟生人一起骗自己耶娘?怎么?嫌家里的米粮不好吃,要去蜀地吃些酸的苦的?”
他一边摁着妹妹的额头,一边拿眼悄悄睨着陆槐,指桑骂槐之意不要太明显。
别以为他不知道,妹妹这样做定是陆槐从中撺掇的?想不到这陆槐看着人模狗样,骨子里却坏的很,小娘子也是能随意诓骗的吗?
“阿兄你多虑了,我们是有要事!”
庄青如挪开兄长作乱的手,没好气道:“你妹妹就这般容易被骗?”
“那你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今儿个就在这里听你狡辩?”
庄青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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