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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渊乖巧地点点头,趴在床上没有动弹。
席玉从沈渊身上翻过,下床,走到衣架前取下自己的衣袍。
衣服还是昨日那件月白色广袖长袍,他注意到两个袖子上,都染了些暗红。
凑近一看,那绣的竹叶上斑斑驳驳的,似是血迹。
席玉压下心中的疑惑,匆匆出门去找吴院判。
吴院判一听沈渊发烧了,气不打一处来,嘴里开始碎碎念。
“这秦王啊,就是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不好好养伤,到处乱跑,现在伤口裂开了,还发烧,真是折腾死老头子我了!”
“秦王伤口裂开了?”
“可不是!”
吴院判叹息道,“那伤口,好不容易长好的痂又掉了,这回还发烧,真是让人操心。”
席玉约莫猜到了自己袖子上的血是哪里来的,但他还是有些想不通,为什么只有袖子上有血,别处却没有?
吴院判拎着药箱进了沈渊的房间,便停下了念叨,一本正经地上前给沈渊把脉。
他的手在脉上按了许久,眉头紧锁,又让沈渊换一只手。
席玉见他面色凝重,心里也不免有些忐忑。
吴院判摸了会儿脉,脸色渐渐古怪起来,问道:“王爷昨日……可是去了秦楼楚馆?”
“嗯?”
沈渊一头雾水,偷偷瞧了眼席玉,连忙否认道,“没有没有,这绝对没有,你可不要胡说,毁我清誉!”
“那王爷为何有身体亏空之相?”
身体亏空?
沈渊想到昨晚在五指兄弟手上交待那两次,脸“唰”
的一下爆红,直欲滴血。
吴院判看着他的样子,又想到席玉在这儿过夜,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原来秦王好龙阳,竟是真的!
他看看屋里一站一趴的两个人,一脸无奈,劝道:“王爷、席大人,你们血气方刚,下官也理解。
但是王爷重伤未愈,此时不能纵欲啊……”
他的话还没说完,一个枕头迎面砸在他头上。
沈渊气急败坏地喊:“你可不要乱说!
出去,出去,庸医误人!”
若是哥哥想,那也不是不可以
说他庸医,吴院判怎么能忍。
他也不管对方是不是王爷了,胡子一抖一抖地道:“你的脉象,明明就是纵欲过度,身体亏空之相……”
沈渊羞恼不已,也不顾背上的疼痛,跳下床要来打他,给吴院判一把老骨头吓得不轻。
席玉站在一旁听了全程,尽管他一头雾水,但不耽误他的脸色精彩纷呈。
见沈渊白色中衣上隐隐又有血迹透出,赶紧拦腰抱住他,安抚道:“冷静冷静!”
“吴院判,您也少说两句,先去开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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