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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回到了沈阳,下车后我没有回家,只是在车站给家里打了个电话,爸接的,他没说什么,只是要我在连队好好干,放下电话后我买了到即将去的部队驻地的火车票。
看了看表,距离发车大概还有近五个小时的时间,干点什么好呢?
记起上次回来时王凯说和朋友合伙在北站附近开了个影楼,我从挎包中取出有沈丹影像的胶卷,决定去他那里把照片洗出来。
给王凯打了个传呼,没多久他就回话了,他要我在邮政大厦门口等他,我等了大约十分钟,王凯骑着摩托车来了。
影楼不大,最令我高兴的是摄影师是个三十出头的女人。
我把胶卷交给她,告诉她沈丹那张照片无论如何都只洗一张,她拍拍我的肩膀:“老弟,别说你是凯子的朋友,就算是不认识的人我也不会那么缺德。”
等照片出来的功夫,我和王凯聊了一会儿,没多久照片就出来了。
我一张张翻看着照片,眼泪几乎又流了下来。
这卷胶卷几乎记录了我参军后所有的历程和所有的朋友……团长魏连指导员排长、新兵连的兄弟、侦察连的兄弟、宣传队的战友包括丽丽,但遗憾的是独独没有晓丹。
照片很清楚,沈丹看来比实际上要漂亮,洁白的身体,乌黑的短发,甚至连小腹上浓密的耻毛都纤毫毕现,美丽得让我感动。
把照片收起来,我告别了王凯和大姐回到火车站,从军人候车室上了车后,我闭目坐在座位上,静静的感受着装在上衣口袋中那叠照片,似乎它们有着火热的温度,让我的心和身体都感受到一种异常的温暖,这温暖让我舒服的想睡……到达目的地以前我一直在睡觉,直到一个人不住的推我才醒过来:“班长,班长醒醒,到终点站了!”
我睁开眼睛,发现是一个挂着上等兵衔的小战士在推我。
我揉揉眼睛,抓起行李和那小战士一起下了车。
这里处于中国最北新部队驻地就在这里。
出了站台,那小战士问我:“班长探家回来吗?”
我摇摇头:“我是从南京军区调过来的。”
“啊!”
小战士大叫一声:“你是金班长!
!
俺们营长还让俺到沈阳去接你呢,怎么这么快就来了?”
“嗯?”
我挠挠脑袋,会这么巧?
小战士可能是看出了我的疑惑:“呵呵,是够巧的啊,俺到营部去办事,没想和金班长你坐一趟车回来啊,好啦,省得俺再跑一趟沈阳啦,天儿这么冷来回跑一趟还不得把俺折腾死……好啦金班长,你就不用再往营部跑啦,直接和俺回连里吧,营长把你分俺们连啦。”
我拍拍这小子的脑袋:“你这小子话怎么这么多?好啦快走吧,冻脚。”
“呵呵金班长,我叫董存强,和董存瑞就差一个字!
哎呀!”
他低头看了看我穿的黑色军绵鞋:“金班长,咱这儿穿这个可不行,得穿大头鞋,不然巡逻的时候肯定抗不住!”
说着又抬头看我的绵帽子:“哎呀金班长,回连里了你得赶紧跟司务长领个帽子,人造绒的可不行,得俺这样的。”
说着他晃了晃脑袋,向我展示只有身处寒地的边防军才配发的长绒军帽。
“好啦好啦知道啦!”
我听得不耐烦,拉着他就走:“别白豁了快走吧。”
和小董一起坐着公共汽车走了两个多小时,终于来到连部。
连长姓赵,对我十分热情,寒喧之后问了我的衣装尺寸就叫小董去替我领军装鞋帽。
我这才知道小董原来是连部的通讯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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