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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辞章袖袍中的手微紧。
“可?有看清领头之?人?”
元夫人点了点头。
“看见了,他虽然没有送进?府,却站在马车上一直望着。”
元夫人没有说出口?的是,那?人就?那?么直挺挺看着元相府的额匾,脸上一丝表情也没有,像是来索命的鬼。
“是孟韫浔的夫婿,郑延龄。”
元夫人道:“世家之?争,本?就?伤筋动骨,你父亲这?些年的混账事,你也没少听。
孟氏抓到机会,定然狠狠钉死这?件事,你祖父的官身,算是做到头了。”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平静得不想方才?还哭得伤心欲绝的高门主母。
她像是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元辞章默然不语。
元夫人擦干眼泪,沉静道:“你弟弟一路赶回?来,几乎没吃什么东西,你劝一劝他。”
说完,她就?回?到了元太夫人的房中。
元太夫人现下离不开人。
元辞章目送她离开后?,垂眸看着宛如幼兽的元咏赋。
“二花已经出事了,你也想跟着出事?”
元咏赋紧紧抱着元辞章的大腿,声音颤抖:“大哥,我心里难受。”
殿下不哭
元咏赋抽噎着道:“如果当初,如果当初我没有选择带二花离开,她是不是就不会出事了。”
元辞章没有说话。
元咏赋自顾自道:“大?哥,你知道二花怎么没的吗?你知道仵作?怎么说的吗?”
二花二十三?在海州消失,二十八出现在京城。
回到京城的当天?,郑延龄带着二花去了元昇常去吃酒的酒楼。
元昇甚至还没有看清二花,二花已然脸色苍白。
元昇吃了酒,走路不稳,听到人群的骚动,才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
他醉意朦胧间看见二花,忽而怒起,恶狠狠地踢在她左胸上。
那一脚用了十足十的力,年?幼的二花一口鲜血猛地喷出,便奄奄一息的躺在了地上,浑身抽搐不止。
郑延龄看着元昇,像是看着疯子。
元昇踹完,还欲再踹,被郑延龄手下的人给拦住了。
二花被带回了孟氏在京的房子,没两天?,就再也?睁不开眼睛。
早早终结了她草率而悲苦的一生。
元咏赋所说的,全是元相派人竭力压制下来的人言。
但是能压制多久,谁也?不敢保证。
孟氏虎视眈眈,朝中多少人对这个左相之位垂涎。
眼下元相还坐在相位上,一旦天?子震怒,这件事,乃至于元昇以前?仗着元相为非作?歹的那些事,都会一件一件,被人呈上去。
元咏赋说完,目光涣散地看着小?小?的棺椁,道:“大?哥,我应该听你的。”
而后体力不支,晕厥过去。
李意清花了半炷香时间接受了二花已经离开人世的消息。
她坐在桌边,隔着屏风,看着元辞章照顾元咏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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