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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烟从男人惊慌张开的嘴里掉下,秦向河迎着脸面就是一拳,而后重脚踢向裤裆。
男人如虾米弓腰,他上去紧接一个提膝,再次击中面门,将男人疼喊闷在口中。
天际雷声消失,四下恢复漆黑。
秦向河喘着粗气,又多揣几拳,确认地上男人真的昏迷,这才松开紧捂住其嘴巴的手。
前世从茅塘村逃离,他辗转流浪许多地方,为口吃的,什么都做过,甚至做过一段时间打手。
孩子被拐,父母也因此遭遇不测,他全然不把性命当回事,每次一有冲突,他总是冲在最前,打的最不要命。
正是这样经历和经验,才能在醉酒状况下,唬住刘大胖两人。
所以,如果不是喝多酒,他也不需冒险放另一个人进院子再动手。
来不及歇息,秦向河起身,猫腰往小院而去。
大半人高的院墙,砌起只几年时间,可因用的是泥砖,加上很长时间没修葺,显得残破不堪,仿佛稍用力就能推倒。
院门是两扇简陋灰木板,门鼻上挂着大锁。
来人并没有费劲撬锁,只用类似铁棍的东西把一边松动门鼻撬起,就进去了。
秦向河心中一禀,寻到一根手腕粗棍子握在手里,然后扒着墙头往里看。
先入目的,是用捡来碎石垒成的狭窄厨房,过去便是三间土墙茅草顶的正屋。
此刻,位于正屋中间的堂屋,半扇门打开着,昏黄光线从里泄出,在门外地上印出一个晃动的高大影子。
“大宝、妞妞,不困了。
你爸在我那等着你们呢,去晚了,肉可就没有了……”
堂屋传出的声音,让秦向河如遭雷殛。
即使时隔二十多年,依然听出,说话的正是当初他在村里最要好的朋友大俊。
怎么可能!
记得那天被大俊喊去马沟村,和刘大胖张余几个喝酒赌钱,中途和大俊一起输得精光,后大俊说能借到钱,还很有义气说也给他借点。
再之后,大俊借钱来了继续开赌,直到第二天他回去发现俩娃丢了。
但那过后的十几天,大俊一直跟着他一起到处搜寻……雨滴打在脸上,连带手脚变得冰凉,连棍子掉到地上都不自知。
他想起来了,刚在路口打倒的那个,怪不得觉得有点眼熟,那不是大俊的同学王灿吗。
小学毕业之后,王灿家就搬去了镇上,只每年扫墓祭祖时才回一趟茅塘村。
“孩子正穿衣服,急什么急!
向河又回不来,不是说了让你在路口等……”
院子大门吱嘎一声,佝偻腰的身影从里面出来,反手带上门,语气不耐烦着。
当看清门边站的竟是秦向河,以及他拳头和身上沾染的血,男人的脸被闪光映得苍白,“向、向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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