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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之转身拿起竹筐里的剪子,拿刃对着自己。
“既然如此,王爷,这荷包奴才是绣不了了,请王爷杀了我吧!”
孟之脸上还有未干的眼泪,声音还有些颤抖。
晏箫看着孟之胡闹,直接站了起来。
孟之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咽了口口水。
都这样了,那就再赌一把。
孟之握着剪刀刺向自己。
千钧一发之际,一只手伸过来将孟之手里的剪刀夺走了。
孟之松下一口气,以为晏箫终于心软了。
可当她睁开眼看到晏箫依旧站在桌子的另一边,还是方才的动作。
反倒是松蕊,已经站到自己身旁了。
“姑娘可莫要做傻事。”
松蕊将剪刀放在桌子上,“不过是个小荷包,因为它受了伤可真不值得。”
“……”
孟之看了看松蕊竟羞赧得无话可说。
“王爷,您手里那是什么?”
松蕊看着晏箫的手。
孟之也看过去,虽然晏箫手上动作很快,孟之还是捕捉到了,他的手里攥着一块粗布料子,跟孟之手中的一模一样。
“王爷,您袖子里怎么会有一样的料子?”
孟之说。
晏箫轻咳了一声。
“竟然没有被烧掉,那真的太好了!”
孟之继续说,说完还伸出双手让晏箫把东西拿出来。
晏箫不再藏了,将东西丢在孟之的手里。
孟之拿到东西好好检查了一番,是自己绣的没错。
她转眼喜笑颜开:“苍天有眼啊!”
看着晏箫脸色十分不好看,孟之关切地问:“王爷是不是累着了,快些休息吧,奴才会自己绣的。”
松蕊不敢看晏箫的脸,但她能察觉到晏箫心情很不好,她从后面拉了拉孟之的衣服,让她注意些。
孟之也是见好就收,拿着东西过去绣荷包了,只剩下松蕊一个人畏畏缩缩地站到一旁。
“出去。”
晏箫对松蕊说。
松蕊抖着声音应了一声便下去了,出去时还把门给关上了。
孟之看着松蕊出了门,又看着重新坐下的晏箫,害怕晏箫反应过来自己方才都是演的,顺带还指桑骂槐骂了晏箫好几次,自己往后面靠了靠,试图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好在晏箫也没有说话,许是自己做的事情本就理亏,暂且没有继续追究下去。
孟之绣了一个时辰,该回去了,她断好线,将东西都放回竹筐里。
之后又觉得不妥,把自己即将完工的荷包穿进自己怀里,她要亲自保管。
今日晏箫难得有良心,没有再搞事情,孟之得以一路无阻地回到了云韶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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