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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昌头也不低,一脚将人踹翻,叫上三七出了门。
门外,陈昌骑上马,道:“你在此候着,等人要死了,再去找大夫吊着他的命,待有罪证,把他扭送官府罢。”
三七听着院内惨叫□□,问:“这、二爷,万一真死了?”
陈昌斜了他一眼:“人死了,自是他血不灵验,让他去地府向那甚劳子三无先生讨公道去。
至于留在这世间的死尸,沉塘了罢。”
三七连连点头。
却说这面,八角依三七所言去打听,只府中问了一圈,也没得个进展。
只有几个小厮婆子说收了陈大夫银钱,与些无关紧要的消息,什么“陈大夫最喜荤腥”
“喜小丫鬟伺候”
等等。
他正待出府时去打探时,有一小厮提了一嘴,说是二奶奶带来的小厮菊生也在朝他打听。
八角便留了个心眼。
他出府便往酒肆茶楼里钻,雇了专人去打听,后径直往城郊去了。
这日不巧,庄子上非菊生轮值,是个眼生的小厮。
那小厮又去请了菊生来。
菊生认出八角是昨日二爷随从,问道:“可是二爷有话要交代?”
八角道:“非是如此,今儿二爷叫我打听打听那陈大夫消息,有人给我指了你这儿地儿。”
说罢,又原原本本将陈昌吩咐之事说了。
菊生听罢笑道:“二爷与我家姑娘倒是想到一处了,那老东西一来我家姑娘便吩咐人打听了。”
八角忙问:“那可问出甚来了?”
菊生笑道:“说来倒是一桩怪事,前几日我去打听,正遇着一老道,他脖子上带着佛珠,手中拿着拂尘,不僧不道的。
见我去打听人,便与我算了一卦,叫我要去西葫芦村打听。
我哪能信,只后头他又把府中事说了个大概,我想着他是个有本事的,就雇人去了。”
八角咂嘴:“确属奇人奇事。
那可探听了结果。”
菊生垮了笑,冷哼三声:“昨日才得的消息,那大夫是个专门行骗的骗子!
面上是个实则就是个混吃混喝的混账东西。
专挑家中有人昏迷之人下手,说是要以人血为药引,心越诚,效用越大,实则把事儿全推倒女人身上。
那西葫芦村便有一家农户大儿被山石砸伤脑袋三月之久,至今也未好,那老东西闻着信儿便过去了,只说要他家大儿媳的血来作药引,只一月过后,人还不见醒,那家人便以为是那大儿媳不让人好,就生生放了她全身血。
她娘家只有一瞎眼老母,听了此事哭干了泪,要去与那家人说理,推搡间又被人打翻在地。”
八角面露不忍,问道:“那、人呢?”
三七也叹了口气:“这般,哪能活,死了。”
接着面露不忿,“那老东西自个儿倒是吃得脑满肠肥,又拿了那庄稼户足足二十两银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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