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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洄其实没有其他意思,只是有点诧异罗非白这人卷入案情的程度以及表现出来的能力。
这等人何时也有了这么厉害的心术。
仿佛验证了当年那人对其独特对待甚至私会两个时辰的眷顾。
但“私相授受”
这个字眼突然就跳到他脑海中,瞬时回现他的公子突然让他退出去独留一个初见的清白卑弱书生与她独处。
那么久。
中间还让人送了餐食,仿佛唯恐对方饿着。
那般周到体贴。
案边提剑的大将察觉到太子殿下侧脸牙根微紧,仿佛想起了平生所恨之事。
殿下憎恶那罗非白?大将握剑的手骨亦跟着紧了紧,虎目锁定程削。
程削也不知其意,但他知道有人会继续。
柳乘虚眼神扫过。
陈固安本来战战兢兢,力图所有人都看不见自己,骤被柳太守眼神警告,垂下眼,咬牙站出。
“殿下,既是下官听闻此事,也知其竟胆大包天殴打殿下您,实在是罪不容诛。”
原本太子言洄听到“冒犯”
跟“私相授受”
这些字眼就只是想到过去,但没有在这些官员面前重提旧事的意思。
他不喜欢提那人——给这些庸碌之人听。
哪怕是与之相关的罗非白,也不想提。
可这些人非要提。
“殴打?他说殴打了本宫?”
太子言洄忽然就笑了。
那笑,凉薄得很。
不然呢?难道是殿下您殴打人家?那一定是他的错。
“不不不,那厮说是自己冒犯了殿下”
“是她,是她控制不住自己的下贱,才让殿下您忍不住纠正她。”
还得是当文官的会咬文嚼字,修饰内情。
绝计不能是殿下无端打人,肯定是被打的人自己有错。
她也承认了啊。
言洄一怔,握着竹简的手指都松了松,不解藏敛,但不怒声色中,却是生了大疑。
这不可能是罗非白的口气。
而且下贱这种词汇是这小官故意羞辱?那厮,当时也是跟愤怒的白马一般烈性正直,反认为是他以下犯上意图冒犯自家为堂堂相阁凤臣的公子。
当时他们两边都恼怒对方,认为对方可鄙卑贱,不安好心,谁都没让步,但都没打对方的脸,因为怕让那人知道。
“诸君误会了,他倒是没什么错。”
“是当时本宫无端想打他。”
“唤他来,本宫倒想跟他当面致歉。”
他这番言语,不少人惊讶,不过柳乘虚跟程削却觉得王族之属,不可能仿佛任何冒犯或者激怒自己的人。
而且他们刚刚也发现太子殿下对罗非白此人的憎恶。
绝非有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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