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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望月苦笑,挥了挥手中的簪子,“这簪子是我嫡母特意请人打造的,世间只有这一支。”
“算得上什么料事如神,不过是我的记性好一些。”
“原来如此。”
林翠儿点了点头,将今日发生之事说了一遍。
她神色苦恼,眼神始终落在这玉簪上,舍不得。
“二姑娘你说,这簪子这么名贵,我是不是应该还给徐夫人?”
徐望月纤细修长的手指细细摩挲冰花芙蓉簪,冰凉的触感从指尖传到心底。
“你说我嫡母急匆匆地来,好像还带了个外男?你想将簪子还给她,长姐院子里守卫森严,你进不去?”
徐望月每问一句,林翠儿都认真点头,神色间尽是坦然。
这样的话,也只有林翠儿这般性子才敢坦然得说出口。
若是换了旁人,但凡有些脑子,都该琢磨出这其中有些怪异,不敢妄言。
徐望月沉思,“你瞧见的那个外男,是不是大约四五十岁的模样,看着老实,背着一个箱子?”
林翠儿眼神一亮,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我就说二姑娘你神了!
那人是谁?”
刘大夫。
徐望月并未开口,脑子里乱成了一锅粥,越想越迷糊。
长姐怎么了?为何许氏会着急进来瞧她,还带着她最信任的刘大夫?若是长姐病了,难道堂堂侯府不能直接为主母请个大夫,还要娘家带个大夫过来瞧她?她浑身发冷,用披风紧紧裹住了自己,脸色愈发难看。
林翠儿在旁边的暖榻上帮徐望月铺了床,“二姑娘别多想了,快过来休息吧,你看起来不太好。”
她伸手便将那冰花芙蓉簪收好,“这簪子不急,明日再说吧。”
见徐望月点头,林翠儿欣喜,或许是命中注定,这簪子就该是她的。
这一夜徐望月睡得并不安稳,她梦到了小时候,母亲哄着她吃药。
母亲将她抱在怀中,轻笑着,“我的小月儿,怕吃药,吃蜜枣。”
一眨眼,抱着她的人,竟变成了裴长意。
裴长意低头喝了一口药,口对口将药渡进她嘴里,唇齿相触,他异常温柔,“这样喝,便不苦了。”
徐望月从梦中惊醒,从榻上跳了起来。
她怎么又做了这样的梦……“太可怕了。”
她轻声呢喃着,一抬眸,对上了一双漆黑如点墨的眸子。
“可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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