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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片静谧的墓地中,不时地传出小鸟那清脆的鸣叫声,或是风吹过树叶时发出的“沙沙”
声。
然而,在这寒冷的氛围里,这些声音却显得格外清晰,让人感受到一种独特的宁静和安逸。
这里的每一个墓碑,都仿佛藏着一个个讲述悲欢离合的故事。
婉榕身着洁白的纱裙,头上戴着白色的菱花,那毫无血色的面庞上,双眼红肿得如同熟透的桃子,一直在不停地哭泣着。
她领着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小男孩也是一身披孝,紧紧地依偎在她的身边,哭闹着要找爸爸。
她脚步沉重地走近棺材,眼神专注而又哀伤地仔细端详着那具木头尸体。
婉榕的声音带着哭腔:“士冠,就这样不明不白死了啊?”
此时人群里安静得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
杜溜子快速地丢掉拐杖,一把揪住刘震东的衣领子,气急败坏地吼道:“你小子真敢做主,局长的尸体没有找到,你就这样糊弄应付过去吗?”
刘震东不紧不慢地伸手把他推到一边,脸色依旧沉稳:“杜局,我也是请示嫂子的,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婉榕吸了吸鼻子,顺口说道:“我是知道这个事情。”
杜溜子无奈地摇了摇头,嘴里嘟囔着:“只要嫂子同意,我没有什么意见。”
接着,他又大声说道:“嫂子,就这样吧!
盖棺!”
,!
婉榕却突然激动起来,她大声喊道:“不行!
一个警察局长咋遭人暗算?尸体为什么至今查无下落?没有尸体,用一个木头尸体糊弄?这算什么!”
刘震东皱眉说道:“嫂子,我们一直在查,可线索断了,实在没办法。”
杜溜子也忍不住指责刘震东:“都是你办事不力,要是早点抓住线索,局长能这样不明不白的吗?”
刘震东回怼道:“杜局,你也没少出力,怎么能怪我一个人?”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相互指责起来,气氛愈发紧张。
婉榕哭闹不休:“你们别吵了!
都这个时候了,还在推卸责任!
我不管,一定要找到士冠的尸体,还他一个公道!”
此时,小男孩被吓得大哭起来,场面更加混乱不堪。
婉榕轻声说道:“稍等。”
只见她从怀里缓缓掏出一个精致的木头盒子,那双手微微颤抖着,仿佛捧着一件无比珍贵的宝物。
她打开盒子,又从里面拿出一个小盒子,再在小盒子里拿出一个红色的小包裹。
她小心翼翼地打开小包裹,里面有一层油毡纸,当她再次打开油毡纸时,众人大惊,只见里边是保存得非常完好的三根手指头。
婉榕泣不成声,声音颤抖着说道:“这是士冠被黑帮砍下的三根手指头。
他们威胁他,让他放弃追查他们的罪行。
可士冠他坚决不从,结果……”
婉榕说到这里,已经哭得说不出话来。
杜溜子的眼眶也湿润了,他拿过那三根手指头,轻轻地放在张士冠木头尸体的右手上,嘴里喃喃道:“局长啊,您受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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