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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说,易宁只不过是失去了原本属于她的人生,失去了生命,而毕雪失去的却是她的爱情?这简直是胡说八道。
她想,毕雪失去的,和易宁相比,还远远不够。
她觉得有一句话毕秀说得很对,坏人是要遭到报应的,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而已。
“香草,怎么了?”
严凛剥好柚子,递给宁慧茹一块,又给苏香草一块,见她不知出神在想些什么,便问道。
“没什么。”
苏香草道:“我在想,我们尽早去吧,这事得抓紧办了。”
宁慧茹吃着柚子,看着女儿女婿,怎么看都觉得般配极了。
她是越看严凛越觉得满意,她想,回头她得和易树清说说,让他别再老挑严凛的刺,严凛这孩子真的挺好的。
从云城到宁省藤县有一千多公里的路程,好在严凛买到了两张卧铺票,漫长的旅途才没有那么难熬。
此刻,苏香草正和严凛坐在绿皮火车上吃东西。
深秋的田野,隔着火车窗,从他们的眼前掠过。
苏香草刚吃完一只烤鸡腿,觉得有点腻,便拿了个桔子掰开,递给严凛一半,两个人分着吃。
“我有点口渴。”
苏香草道。
严凛拿起桌上的暖水瓶晃了晃,发现里面没水了,便起身拿着暖水瓶去接热水。
苏香草从随身带着的包里拿出一本杂志来,坐在车窗边翻看,打发时间。
她低头看着杂志,隐约听到旁边有人聊天,说是刚才在另一节车厢,抓到了一个小偷。
苏香草之前也听人说过,火车上会有扒手,一不小心打个盹,身上带的钱就会不翼而飞的事。
她想起,去年原身离开藤县,来云城时,顾大娘是将钱缝进了棉袄里的。
现在她虽然没这么做,但还是特意穿了件有内口袋的衣服,将钱藏在了内侧的口袋里。
想到这里,她有些庆幸地松了口气。
她看了眼车厢连接处,但仍没有看到严凛的身影,心想,怎么去打热水,去了这么久?
等她一本杂志都看了将近一半,严凛这才拿着暖瓶回来,坐在了她对面。
他从旅行包里掏出个搪瓷杯子,往里倒了半杯水。
苏香草伸手接过,拿在手里对着吹了吹,便听严凛提醒她道:“慢着点喝,小心烫。”
“对了,你刚才怎么去了那么久?”
苏香草问他。
“哦,刚好碰到铁路上的公安同志抓小偷,那小偷往我这边跑,我就顺带手帮着抓了下。”
他道。
苏香草不禁紧张起来,盯着他全身上下仔细看了好几遍,“那小偷身上没带家伙吧?你有没有受伤?”
看她这么紧张自己,严凛心里甜丝丝的,但仍旧面无表情道:“没有受伤。”
一个小毛贼而已,不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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