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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栖松等不及了,再不下手,就要有人蹬鼻子上脸来抢他的小少爷了。
蛇盘牡丹,我盘你
上好的花雕盛在玉瓶里,陈北斗在白鹤眠身上花了不少心思。
这份带着轻佻的罗曼蒂克落在封栖松的手里,成了恼人的挑衅。
封二爷用手指将瓶盖挑开,指腹摩挲着湿润的瓶口,继而在千山惊恐的目光里,一饮而尽。
“二爷!”
“嚷嚷什么?”
封栖松把酒瓶随手扔到一旁,“仙人倒见效慢,还有好一会儿我才会失去神志。”
“您怎么能喝呢!”
千山吓疯了,“二爷,二爷您吐出来……您快吐出来!”
“又不是毒药。”
封栖松把千山推开,施施然走到床边坐下,“等会儿去把小少爷叫进来。”
“叫进来?”
千山干巴巴地重复,继而恍然大悟,“对啊,您有小少爷,就算中了仙人倒也不怕……可是二爷,您绕这么大个圈子,为了什么?”
为什么?
封栖松折衣袖的手微顿。
自然是为了那个还在熟客与自己之间摇摆不定的白鹤眠。
封栖松太了解白小少爷了,在没搞清楚熟客的真实身份以前,他可以装作忘记过去,死心塌地地跟着自己,可当封老三主动承认自己是曾经的熟客以后,他就动摇了。
动摇的是心还是理智,封栖松不敢去赌,所以他喝下了陈北斗加了料的酒,决定走出最后一着棋。
“你不需要知道原因,你只需要告诉鹤眠这些……”
封栖松将眼镜取下,眼尾的泪痣越发淡了。
他把要说的话告诉了千山,然后沉默地坐在床边,慢条斯理地等待着药效发作。
千山出了东厢房,在花园里找到看鸟儿的白小少爷。
白鹤眠仰着头,揣着手,目不转睛地瞧屋檐上蹦蹦跳跳的麻雀。
瓦缝里长出的青草被鸟雀吃掉一茬,又冒出一茬,他恍惚以为还是春天,被北风一吹,立刻清醒,缩着脖子回头:“怎么了?”
千山满脸惊恐:“小少爷,出事了!”
他撇撇嘴:“封老三又喝多了?”
这些天封卧柏没少惹事,白鹤眠已经习惯于千山的大惊小怪,此刻他还没紧张,甚至有些疲惫地摆了摆手:“罢了,随他去吧,等封二哥解决完陈北斗,有的他好受!”
“小少爷,不是三爷,是二爷……”
千山用一句话,成功将白鹤眠吓住,“二爷喝了陈北斗送来的酒,已经毒发了!”
“陈北斗送的酒?”
白鹤眠知道陈北斗送酒来祭奠封栖松,他嫌晦气,压根没搭理,还以为千山已经把酒给倒了,如今听封二哥喝了,脚底板冒出的凉气直冲天灵盖,差点站不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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