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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夫人闻言心中不悦,道:“这又有什么联系。”
孙妈妈抹泪道:“几个底下的粗使婆子怎敢这般嚣张?不过背后有二奶奶撑腰罢了。”
贺夫人一面冷道:“这真当是自个儿家了,派她的人来打我的脸?”
一面说:“去,将人叫来。”
窗外的彩云听了,心里叫苦,一面使眼色让底下的丫头去请二爷陈昌,一面进屋劝道:“二奶奶尊着太太也来不及,怎么会让人打太太的脸。
这事儿往小了说,不过底下人几句口角,往大了说,也扯不到太太和二奶奶上头去。”
贺夫人冷笑道:“你见她做的哪件事是尊着敬着我的?”
这会儿屋里人杂,她没多说,只叫了孙妈妈先下去。
过了一盏茶功夫,贺夫人没等着李婠,倒见陈昌掀帘子进来请安。
贺夫人也不叫人起,冷着脸说道:“我叫那女的,你倒是眼巴巴跑来了。”
陈昌自个儿站起来,挥手让房里人出去。
陈昌道:“不过是两个底下人闹了口角,你扯她身上做什么。”
贺夫人听了气得手抖,口内说:“这是她拿了这事来逞威风,好压着我,我是见天的眼瞎,要早知她是这样厉害任人物,哪敢让她进门。”
陈昌道:“真是越说越不靠谱,她哪有这般心思,我那院子里,除了她带来的几个人,哪个不听你的调派差遣?”
贺夫人冷道:“莫说这笑话了。
不求她在我跟前捧筷端碗,她一月早晚能点个卯我便阿弥陀佛了。”
陈昌揉了揉额角,问道:“她又哪天偷懒了?”
贺夫人回:“远的不说,就前几日她来了?平日里也不声不响的,也不说去老太太面前露个脸,凑个趣,你是没见二房的馨姐儿芸姐儿几个,见天往老太太处跑。
再说,枉自她是大家出身的媳妇,男男女女进进出出你们院里,三天两头出门,倒是比我还忙了,知道说是做买卖,不知道的还当是淫窟,成天和什么管事、掌柜说笑,也就你忍得住。”
前头话陈昌也不争辩,随贺夫人说去,听了后头一句后,脸都黑了,起身一脚将茶几踹翻,冷道:“我见太太才是盼着我当个绿头王八,眼没见儿的事儿拿出来说嘴。”
说罢,拂袖而去,把贺夫人气了个仰倒,直哭:“我是生了什么孽障来。”
却说陈昌听了贺夫人这话心头不自在,径直回了院子里。
到了二门,远远见冬清领了两个管事出门,其中一人身材高大,相貌硬朗,正是见过一面的秦成,陈昌心里头顿时不悦了几分。
两方走进,冬清忙上前行礼问安,三人见过,匆匆离去。
陈昌进了屋里,没瞧见人,略坐了坐又出了门往园子里去。
正巧遇着贺家两姊妹也在园中,三人见了礼闲话了几句拜别。
三七见陈昌从太太那出来后,一路脸色不好,心说:自二奶奶进了门,与太太倒是三天两头的吵,也不见缓和,于是小心劝道:“二爷何苦,不如将两位表小姐纳了,一则晚上与二奶奶赌气了也有个去处,二则见两位小姐孤零零地,也有个依靠,是大善事,三则太太也舒心些,后头日子怕也没这么多事儿。”
陈昌心内正烦,口上说道:“怎么又扯上这狗屁事上了?成天男男女女,婆婆妈妈,唧唧歪歪的,没得消磨了志气。
去牵马来,喝酒去。”
三七忙点头去了。
接上一回说道,陈昌出门吃酒,三七一面使了个小厮去院里收拾件出门的衣裳,一面叫人忙去牵了马来。
不多时,那小厮报了个大包袱来,三七接过,径直去了外书房。
陈昌换了衣裳,带了三七、八角、二丑几个径直出了府。
陈昌喝酒本一时兴起,没邀人。
三七因打马上前问:“我几个去请同知家公子、伯安府上的和尤二爷几个一起同二爷吃酒?”
陈昌皱皱眉:“不必,莫得麻烦。”
于是几人径直去了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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