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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后面正准备进去,只听到里面有人惊悸的叫声,然后听到砰砰两声枪响。
那两个年轻干警逃似的跑了出来,身上的衣服挂着七八条足有两指长、五彩斑斓的蜈蚣,杀猪一样嚎叫,就地翻滚。
这些蜈蚣一直在摇头摆尾地蠕动,油亮亮的甲壳泛着恶心的光芒。
几个警察赶紧拍打下来,用脚去踩,去碾。
蜈蚣脆弱,一踩压,白色、黑色的汁液就流出来,腥臭得很。
一场忙乱,蜈蚣终于死尽,而倒在地上的两个年轻干警也是面色发紫变黑,浑身抽搐。
我蹲下来看,发现他们身上大大小小有好几个咬痕,流出黑色的脓状血液。
“陆左,你快救救他们啊!”
见着两个人皮肤发热,全身发抖,出气多进气少,马海波把希望全部都寄托在我身上。
我也一筹莫展,蛊这玩意儿,一般都是无形无味,谁知道屋里面那位居然放出蜈蚣来,这就不是巫蛊了,是御兽驱虫,这玩意儿我哪里懂。
被咬得最多的那个年轻干警眼睛翻白,就快要死去。
一个魁梧的警官拿着枪准备再冲进去:“大不了跟她拼了,抓出来解毒,不然就杀了她给小李赔命!”
我心中一紧,一个想法浮上心头,赶忙拦住他,说我有办法,先别乱来。
他们都看向了我,急躁地问怎么办。
我严肃地说,今天关于我的事情,你们都不能往外传,也不能写到报告里。
副队长满口答应:高人,高人,你赶紧的,绝不外传。
其他人纷纷点头。
我为什么这么说呢?是因为我刚才突然想到一件事情,在生物毒性里面来说,蛊既是万毒之首,也是万毒之源,仅仅只是咬伤,不涉及灵学的话,说不定可用金蚕蛊来解。
我现在已经能稍微跟金蚕蛊沟通了,没想到它传递过来的信息是可以,而且还貌似很欢快的感觉。
我想起来了,金蚕蛊的食物,好像就是毒物,特别是蛊毒,它尤其爱。
见他们都答应了,我盘腿坐下,按照破书里面的方法,合十双手,默念:请金蚕蛊灵现身,请金蚕蛊灵现身……念了大概十来句,只感觉喉结一鼓,有一滑腻之物从口腔里冒出,我一张嘴,那只肥嘟嘟的金色蚕虫就射了出来,正好落在受伤最重、毒气最深的人手腕处,开始吮吸伤口的脓血。
我虽然知道自己体内一直住着这么一位房客,但是真正看见它的真容,自己却忍不住地想将昨天的晚饭给吐出来。
可是我不敢吐,我要是没忍住,头上高人的光辉立刻就会褪色。
我强忍着,脸色难看地瞧着这小东西在两个受伤的干警身上爬来爬去。
偏偏旁边有一个胖警官还说了一句:“好可爱哦……”
这句话让我羞愤欲死,只想掩面而去。
随着金蚕蛊的吸食毒性,地上两个人的脸色开始有所好转,虽然仍旧很苍白,但是至少没那么黑了。
大概两分钟之后,金蚕蛊将两人的伤口全部爬过,动作变得凝滞,它摇头晃脑地爬到地上来,去吃那些被踩得稀烂的蜈蚣虫尸,它倒也是个好胃口,吃相跟我一般难看。
我叫旁边几个人把地上两个年轻干警扶到一旁的石头边靠着,然后说:“应该是没问题了。”
副队长握着我的手,激动得眼泪花直流:“陆左,真的是谢谢你了。”
我说不用,转头看向木屋里,几个干警在持枪警戒,却不敢闯进去,我心想这帮人帮到底,便高声喊道:“里面的阿婆,我是陆左,昨天来看你的陆左,莫要再放虫害人啦。”
木屋关着门,木窗格子里也是黑乎乎的,过了好久,一个怪异的腔调说了话:“后生仔,看来你真的是龙老兰的外孙了。”
这声音根本就不是人发出来的,而像是蚊子嗡嗡、虫子爬噬的声响,怪异,不过很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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