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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凤眸与嘴角,随着挑眉的弧度,勾起高冷与奚落的意味。
没想到存心带她出来散心和缓感情的,结果闹到头分手了。
余琅易冷淡吁气:“那行吧,既然要散伙,就散伙好了。
谁离了谁还不能活,人生得意须尽欢,有缘千里来相会,世上没有不散的宴席,就这么说定,先到家了再商量谁搬。”
他这般话一出来,便没多说的必要了,已是同意。
“嗯。”
唐鹭郑重点头。
而后便继续专注开车,车里放着久远的乡村音乐,《Sleepyhead》,干净空灵舒服的男子嗓音。
遥远的城堡住着一个沉睡的女孩,任何声音都无法叫醒这个睡美人,某天遥远的国度来了一个陌生的男子,来到此地向女孩求婚……要怎么说呢,这个男人不说浑话时,他的欣赏喜好还是多种多样化的,忽而重金属朋克,忽而民谣,忽而钢琴、大提琴、二胡、rap等等。
让人觉得他内心装满丰富的故事,情感内忍而多层次。
唐鹭也不理他了,假装忽略他嗫嚅唇齿伴歌的动听轻哼。
正待要拧水瓶,却忽然尖声叫了起来:“啊,余琅易!
你快停车,快下来帮我看看,这里有条什么东西!”
声音委实恐惧,唬得余琅易猛一个刹车,只见唐鹭顿时像弹簧一样跑下去,躲开来指着里面发抖。
余琅易下车过来,探头往后座一瞧。
还以为多大事,原来是后座下面有一条蚯蚓在动。
他目光睿亮地睇着她,带点好笑的意味:“堂堂鹭鹭大小姐,你也怕这?老子一米九大个爷们都呼来喝去,一条小细虫子就怕了?”
说着用木棍挑出来甩去地上。
他此刻脱了外套,衬衣袖子半卷着,露出健硬麦色的手腕。
唐鹭连同他的手都避开,仿佛但凡靠近那虫子的东西都变得可怖起来。
再一听他描述,浑身便筛子一样打哆嗦。
瞧着他扔出去的方向,立时退后几米,又叫余琅易再检查几遍。
余琅易嘴虽毒,对自己的女人却是行动爱护有加的,她这么怕,他当然须仔细检查。
只扫视一圈没有了,便捡起座下一颗小石子扔出去,启口道:“这玩意叫蚯蚓,幼儿园的图画书就学过,是益虫,捏起来扔掉就是了。
要搁我们那东北,一条得有筷子粗,下过雨满地爬,还不把你给吓晕过去。
我猜着是随你鞋子上来的,没事了。”
他不说则罢,说得唐鹭又尖叫起来。
唐鹭说:“我打死也不去你们东北了,呜呜,太可怕了!”
她真的特别特别怕这类细长的玩意儿,哪里会不晓得它是啥,只是余琅易描述细长一次,说一次名字,她就尖叫一次。
再又被他说鞋子上有,吓得都快要瘫了,整个儿跳上他的怀里,下意识地捏住他的嘴不让说:“余琅易你快不要说了,我活不了了!”
===第38节===
那纤嫩手指如葱白,带着沁人的柔香,捏在余琅易的唇上,把余琅易的唇捏得像肠子了。
他的唇原生得十分好看,唇线分明且上唇略比下唇薄些,正中的人中线清明。
被她这样捏得撅起,好像一个清隽懵然的少年正要讨吻。
到底是一个怎样气质的男人呢,可以忽而带着少年的清隽儒雅,忽而又是那般沉稳冷厉的霸道。
余琅易任她捏着,含糊启口:“有这么怕?不在小镇上长大吗,没见过蚯蚓?”
唐鹭说:“天生怕这类的,小镇上又不是非要下地,我天生的。”
说着,许是感受到了男人目中的挚切温柔,又把手松开来。
余琅易脸上顿时一松弛,睨着女人后怕犹惊的模样说:“打不死就去我们大东北了?我没整明白你,早上才说不让我碰一根头发丝,这会儿却跳我怀里来了,该用到我的时候你可丝毫不含糊!”
说罢就着被她抓麻的唇,霸道地便往她白皙脸颊上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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