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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莞齐不解:“陆家树大根深,对我多少有所助益.....”
话音未落,凌舒止的脸上蓦然一沉。
“你既有了宜王府做靠山,还需要在乎一个陆家?”
在慕莞齐愣愣的目光下,凌舒止脸色微寒:“慕夫人,本王既允了你,便绝不会食言——所以你也不必做出一副墙头草的姿态,这般左右逢源。”
....
慕莞齐扶额。
墙头草是这么用的么?
但她还是乖顺俯身:“殿下金口玉言,既如此,我便想办法与陆渝和离....”
“可是....”
她面露犹豫:“若我想办法与陆渝和离之后,王爷反悔了怎么办.....”
凌舒止已信步往外走去,虚无缥缈的声音隐隐传来,有些听不真切。
“本王的名号,便是最好的保证。”
慕莞齐敛眉:“是。”
夜色阑珊,宾客七七八八散去。
陆家世代尚武,与京中文官们都无甚交,因此每每府里大兴宴席,都会借此机会结识攀附文官良臣。
这次却是有些不一样。
宴席结束之后,陆老夫人竟罕见的没有再行开设牌九娱乐之类,供宾客们尽欢。
而是笑道:“府外已备好了马车,家中小厮们会护送诸位回府。”
虽也礼数周全,却并不是陆家往日的作风。
慕莞齐心下微转,隐隐便有了猜测。
果然。
宾客一走,陆老夫人脸色就猛的一沉:
“把云氏带上来。”
云禾今早才换的干净衣裳,此刻已经灰扑扑看不出原本的颜色,衣裳上隐隐约约的猩红痕迹,已经干涸在了上面。
她披头散发,被人高马大的小厮重重掷在地上,发出“砰”
一声闷响。
陆渝当即脸色就变了。
一个跃步冲上前,心疼的将梨花带雨的云禾揽在怀里,随即望向陆老夫人,面色不善:“母亲,你太过分了!”
他原本以为母亲只是把阿禾禁足,没想到竟还动了刑!
“阿禾才进门,许多事情不懂也在情理之中,母亲慢慢教她就是了!
怎能如此不分青红皂白.....”
“你给我住口!”
陆老夫人很明显是被气狠了:“她才进门就惹下这般塌天大祸,休怪我容不下她!”
陆渝皱皱眉:“母亲,哪有那么夸张.....”
陆老夫人见陆渝维护云禾,气得拐杖在地上重重一捣:
“躺在床上的是你亲妹妹!
你现在竟还处处替这贱人说话,陆渝,你就是这样当哥哥的!”
陆渝听着陆老夫人这番指责,不禁脸一阵青一阵白。
慕莞齐恰到好处的打圆场道:“母亲,阿禾妹妹想必也有她的原委,或许真是府里银钱不够了——您不如先听听她的辩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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