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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手里那袋大碘盐,古伊弗宁有种不祥的预感,“……这口子这么大,你怎么倒?”
“少点倒不就行了么?做医生,拿钳子拿手术刀,讲究的就是手稳。”
说罢,牛可清将一大袋盐倾转,往古伊弗宁的面条里倒去。
“哗啦啦——!
!”
犹如沙尘暴降落的声音,大量的盐瞬间洒满了整个汤面,先是堆起一座小山丘,又快速地融化在热汤里。
牛可清:“…”
古伊弗宁:“…”
屋子里鸦雀无声,窒息的尴尬感扑面而来。
牛可清:“失手了。”
等到胸腔里的怒火稍微压下去一点,古伊弗宁捂着额,心累道:“我家的盐是不要钱吗?”
牛可清这心里虚得,跟做错了事的小朋友一样,“那……我跟你换一碗吃。”
古伊弗宁:“换什么换。”
“嫌弃?”
牛可清闷闷地嘟囔:“就那么不想吃我口水?”
“我是怕你吃了我这碗会碘中毒。
盐成吨成吨地倒,你奔着得肾病去的吧?”
古伊弗宁起身,把这两碗残害身心健康的黑暗料理拿去倒了。
牛可清不好说些什么,也没有继续在这里呆下去的理由,于是默默穿上大衣,打算走人。
古伊弗宁出来的时候便看到他在穿鞋,问:“你回家?”
“嗯,不然呢?”
牛可清站在门廊里,看了看时间,“都九点多了,难不成我还能上街蹦个迪什么的?”
古伊弗宁想了想:“那你等我一下。”
他快快地换了套衣服,拿起手机、钱包和钥匙,走到牛可清旁边穿鞋。
牛可清:“你也出去?”
古伊弗宁一挑眉梢,玩儿似的抛了抛手里的钥匙,对他说:“楼下有间夜宵铺,咱俩去吃点儿吧。”
街上浓浓人间烟火气,混杂着爆炒的鲜香和勾兑的蒜油,点染了这深冬的夜色,也挑动着人们的胃口。
古伊弗宁把牛可清带到了一家广式宵夜铺,十几桌的客人从店里坐到店外,大家伙聊天鼎沸,吃好喝好,给这凌冽的冬夜添了些暖和的人气。
落座前,古伊弗宁朝老板扬扬手:“叔,来两碗艇仔粥,走葱姜。
一份干炒牛河,少油。”
“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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