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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天章一拍大腿:“江渚清也是这么说的!”
听到这个名字,江行舟不由得皱了下眉。
师雅柔冲动易怒的老毛病又犯了,她一见到金钱鼠,便大打出手,将赌坊搅得天翻地覆,可那赌坊虽然坐落于凡人镇上,但毕竟做的是灰色生意,里面还有好几个元婴期的高手坐镇,师雅柔和仰天章加起来也打不过人家,更别提还没筑基的陆渺。
三个人被赌坊的人扣押着要赔偿,可八仙堂师门传承,上上下下,个个兜比脸干净,自然掏不出钱来。
纠缠间,伺天宗的人到了。
“哦,石口镇原本归颍川江氏管辖,江氏没了以后,他们的地盘也被伺天宗接管,所以石口镇之前也往伺天宗求助去了,江渚清和晁佩春,就是伺天宗派来解决这个案子的。”
仰天章解释道。
“晁佩春?”
江行舟向来过耳不忘,听见这个名字,便联想起了江氏覆灭那天,那个在岸边朝他和陆渺伸出援手的青年。
“他和江渚清都是伺天宗的亲传弟子。”
仰天章提起晁佩春时,面色有点不善,好像咬着牙根在说话,“那家伙有钱的很,把我们从赌坊手里头救了下来。”
江行舟想了想,问道:“他是澧阳晁氏的什么人?”
澧阳晁氏,乃是四氏之一,因为地盘靠近鬼蜮,所以族中多出鬼修,又因为鬼修可以随意往来于黄泉地上,可以发现常人看不见的宝物,所以不同于以弟子天赋著称的江氏,澧阳晁氏如今的江湖地位,多半是用钱砸出来的。
仰天章道:“他是澧阳家主的私生子。”
“这你都知道?”
江行舟有些意外,大师兄什么时候这么会探听别人家的秘辛了。
仰天章道:“他自己说的。
那家伙嘴上也没有把门,什么都说,他还说不喜欢做什么冷气嗖嗖的鬼修,只想当个人,于是才拜入了伺天宗。
我看他就是个二世祖。”
江行舟想起店小二抬出的那四大箱宝贝,对这位晁佩春大概有了些初步的印象,他心中暗道:“能进入伺天宗内门,还能成为某位长老的亲传弟子,恐怕不仅仅是个二世祖,这位晁氏的少爷,恐怕不像他所表现出来的那样简单。”
仰天章为人一贯憨厚,难得会对初次见面的人有这么明显的敌意,江行舟又问:“那你们兵分两路又是怎么回事?”
仰天章道:“因为赌坊的人包庇,金钱鼠精趁乱跑了,我们原本想要去追,却被江渚清拦下了。
他说了和你一样的话,又说在这个案子上,如果我们盯着金钱鼠精,恐怕是找错了方向。”
江渚清一眼便看出案情的疑点所在,他认为,金钱鼠精为了修行,只要安心做好这个放贷人,多加盈利便好,根本没有动机杀人,更何况,赌坊里这只老鼠不过刚刚成精,后面跟赌博无关之人死了那么多,显然并非它所能为。
可是晁佩春却认为,金钱鼠即便并非杀人真凶,也决计与此案脱不了关系,他们顺藤摸瓜,必能找到线索。
“他们两人意见相左,跟你们又有什么关系?”
仰天章幽幽道:“吃人嘴短,拿人手软,我们刚被伺天宗的人救了,哪好意思摆脱他们单干?他们两个决定兵分两路,从不同的方向下手,二师妹同意晁佩春的,四师妹同意江渚清的,两组人谁也说服不了谁,只好打赌,看谁能先找到真凶……我能怎么办?我倒想劝架,结果他们谁也不要我,就让我当裁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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