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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回到君子轩,他要的糯米和鸡已经准备好了,嵇临奚煞有介事的将糯米围着院子洒了一圈,又让人将鸡宰杀取了三碗鸡血,洒在糯米上。
“拿把锋利的匕首来。”
他面不改色说。
王老爷示意,一旁下人连忙送去提前准备好的匕首。
嵇临奚拿着匕首,眉头都未挑一下,匕首径直割破开自己的手指,看着它一滴一滴滴落在地,就像是这样的事已经做过上千次一般。
望着他这副神色,王老爷的怀疑不免得打消掉两分,直到绕着院子滴了一圈,嵇临奚的脸颊也露出一点白色,他这才放下竹篓,从里面拿出一块布条,裹在手上。
“还需要去卧房一趟,做个阵眼,需要一个人帮忙我打下手。”
嵇临奚视线扫了扫下人,然后看似随意指了指,正是之前他瞧见不对的那人,“就你吧。”
“我……我吗?”
那下人露出害怕的面色,好像不太愿意。
“楚道长既然选了你,还不赶紧过去。”
王公子不耐烦踹了他一脚,“一个下人,还敢违逆道长的意思是吗?”
见过嵇临奚面不改色放血的样子,他也觉得这楚道长应是有几分真本事。
下人被那一脚踹翻在地上,连忙爬起来说是,神色畏惧地跟着嵇临奚进了卧房里去。
门一关上,到了卧房里嵇临奚站在离镜子不远的地方布置阵眼,所谓的阵眼就是一把灰,再配一点糯米,拿着点朱砂画一个圈圈起来。
“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嵇临奚是在和他搭话:“回道长,我叫长贵。”
嵇临奚哦了一声,开始闭眼做法。
他背对着长贵,做了一些花架势后,睁开一点眼睛的缝隙看了一眼镜子。
此时此刻,长贵的眼睛里充满了轻蔑和恼恨,哪里还有刚才的小心翼翼和畏惧害怕。
嵇临奚睁开眼睛,烧了一张符纸,叹了叹气道:“姑娘,你生前可怜,也不是你身后作恶的理由,王公子便是强迫你,你大不了忍一下事后报官让知县还你一个清白,怎可变成鬼危害人间。”
听到他这话,长贵的拳头骤然攥得死紧。
嵇临奚自然知道自己说的是些禽兽混账话,以王家的权势,知县定然不会站在她那边,倘若他是这被强迫的姑娘,定要忍上一手谄媚些,等到王公子放松警惕,拿着发簪先一下刺穿喉咙,这样就能让人叫不出来声。
捅了喉咙,人不会立刻死,在这期间把发簪留在里面,提着人在房间里找一些尖锐沉重的东西,把那命根子砸烂了,手脚也砸断,爽了再逃之夭夭,被抓了当场就利落自杀,也不怎么亏,没被抓就血赚。
不管结局如何,总比枉送了自己的清白与性命,仇人还过得潇洒恣意得好。
长贵不动。
嵇临奚又道:“委身给王公子也不错,王家如此有钱有权,做了他的女人不吃苦享福,你实在不懂珍惜。”
他嘴里不当人的话一句接一句,长贵终是忍不住了,咬着牙开口,嗓音阴沉:“楚道长,死者为大,便是你是一个驱鬼除妖的道士,也不能随意侮辱于一个姑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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