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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哲把手电筒关了,在一片沉默中,苦哈哈一笑:“我是不是应该摆个pose?”
成才没听清:“什么篓子?”
许三多:“姿势,吴哲说他要摆个姿势。”
吴哲笑成才,哪壶不开提哪壶:“你真应该补补英语了,我听三多说,你原来还抄他……唔唔。”
被许三多脸红着捂住了,他还没能捂吴哲多久,就被成才扯住耳朵喊,后者因为羞愤而声如洪钟:“不是说好了,三呆子,那次你咋答应我的,以前的事谁也别说。”
“那那……发生就是发生了啊。”
许三多气虚着说,虽然在黑夜中看不到脸红,“那那,我错了,疼,成才,我真的错了。”
“再信你我就是傻子!”
成才气急败坏,吴哲眯着眼睛看他俩打闹,插进来:“那许三多有什么窘事,别光使狠不动嘴啊,说说看。”
“许三多他五岁还尿床,七岁抱着他爹腿哭着叫妈!”
吴哲噗嗤一声笑了,他看这摄像头一出,他们都乱了分寸了。
指挥室内,王冉正在喝水,此话一出,差点没被呛着。
而袁朗已经捂着头、笑得打哆嗦了,连楚成峰都忍俊不禁。
不论许三多听了此话后是如何在气急之下和成才扭打起来,被逗乐的袁朗花了好一会儿才平息,带着笑说:“成才检举有功啊,回头可以多来几次。”
最近一直萦绕袁朗的无声压抑,此刻像是找到通道,他借着大笑好似将这些尽宣于口,笑出了和许三多一样毫无遮掩的白牙。
几人胡乱闹了一通,因任务带来的焦虑消散了一点,无论有没有装定位器,都改变不了当丧家之犬的命运,他们决定干脆不把它当回事,也许只有许三多,不时低头看着自己的扣子,感觉很不自然。
也许面对镜头,一个农村孩子感到局促是正常的。
上次还是被指导员拍着,许三多总是不能习惯这一枚小小的、针尖似的玩意,他不想在无知无觉中被凝视、被思索。
忍一忍,黑夜很快过去了,度过了短暂的黎明后,太阳从山后升起,清晨的阳光就已经显露了毒辣的势头。
许三多他们很快明白了,被监视并不是最严重的事,而是缺粮缺水。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也许因为已经适应了敌人追击的节奏,在地图的带领下,三人已经成功躲过好几波袭击,姿态甚至很轻松,可是很快,一个残酷的现实告诉他们:你追我躲的游戏已经结束,新的考验即将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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