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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未起身。
“咚”
一声,门被人从外破开,方一成带着三位徒弟来蹭饭,徒弟抬着麻雀牌桌子,其中还有个带了几瓶酿酒。
方一成先挑了挑眉,又皱了皱眉,露出奇怪表情,当下恢复正常,还是忍不住道:“你们枫溪峰真是奇怪,怎么是师尊给徒弟跪的?”
“啊?”
秋影安疑惑转头,看到四人呆愣原地。
方一成挤眉弄眼:“这场面我上次见到还是我爹犯了错给我娘跪,我爹在外人面前最大,进了门当然我娘最大,没事,舒峰主我懂,我都懂,没事没事,我就当做没看到。”
秋影安心说,你懂个屁,师尊是能染指的人吗?
麻雀牌。
一片尴尬寂静之中,秋影安站起身拂了拂衣袖,端着个不怎么架子的架子,“方才腿麻了,枫溪峰也是徒弟跪师尊的,没有师尊跪徒弟这一说。”
方一成侧目看向舒千珩,似乎在说,你师尊都这么说了,怎么还不跪。
秋影安扶额,猛捏住大腿肉,这都是什么事,她断然不可能让师尊给她跪。
“她近日腿部有伤,跪不得,以后再说。”
秋影安拉过方一成肩膀,“你那徒弟站了许久,不如先把东西放下吧。”
“舒峰主说的是。”
方一成指挥几人把东西抬进来放好。
“师尊……不,你……也不,要不先去闭关?”
秋影安看向舒千珩,吐那么多的血,休息一会肯定无法痊愈。
“有人在,我怎能去闭关。”
舒千珩起身,腾出一片地方放麻雀牌桌,又搬来茶桌沏茶,指挥道:“你去端盘点心来。”
“我?”
方一成指了指自己。
舒千珩目光漂移几分,放在秋影安身上,随后意识到什么,摇摇头:“我去吧。”
“别,我去。”
秋影安拔腿就跑,把什么架子什么仪态全然忘却。
方一成按住她肩膀,若有所思“哦”
了一声,心下一片明朗,“舒峰主,你说你平常端着个架子作甚,这不是表情挺丰富的吗?你看看,你看看,是不是怕这样子被人看到说你不像个峰主,怕什么,你看我,吃喝玩乐,照样也是临清峰峰主。”
她确实不是峰主,她是假冒伪劣产品。
无灵力,无修为,无名号,俗称三无。
“方峰主,此事不可声张。”
秋影安破罐子破摔,只想捂住方一成嘴,希望他别乱嚼舌根。
“不声不声,相信我。”
方一成小声与她言语,满脸写着这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天下人就要知,否则多没意思。
秋影安额都扶不住,气的想笑又要维持人设,只淡淡叹口气,“我去煮饭。”
“你?”
方一成大声疑惑,指着一旁的舒千珩,“怎么不让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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