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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话直说。”
诸非相果断地说,“不知道就去问,若是怕邀月宫主,小僧会替你兜着。
小僧今天就会离开,下次再来的时间不定,你要是想一辈子当她的禁脔,便继续纠结吧。”
诸非相这话说得又毒又狠,却一语中的。
江枫沉默片刻,下定决心,向门外走去。
邀月对他有恩,可他不能以身相许。
情之一字,着实难测。
江枫不久前才对诸非相说过未有成家的念头,但如今却有了心悦之人,甚至想和她一直一直在一起。
诸非相垂眼,盯着桌面的红色纹路,静静地听着屋外的动静。
不管过了多久,他始终无法明白什么是「爱」。
隔壁房间门被推开,片刻后,怜星惊愕出声:“你们——”
江枫和花月奴站在院墙边的冬青树下,两人双手交握,皆是面飞霞云,情意暗涌。
怜星眼前一阵眩晕,几乎站不稳。
“何事?”
邀月起身,怜星下意识地反过身拦住她,却在邀月冰冷的目光下瑟瑟地站在一旁。
江枫握着花月奴的手,坦坦荡荡地与邀月对视:“邀月宫主。”
“——花月奴。”
邀月立时明白前因后果,被双重背叛的愤怒几乎让她头晕,可她只是冷冷地盯着花月奴,道:“我让你照顾他,你便是这么照顾他的?”
花月奴见她这副神情,怕的不敢说话。
邀月威严深重,带给宫女的恐惧如影随形,即使她已决定离去,却不代表她敢反抗。
江枫强硬道:“宫主慎言。
如你所见,我倾心于花姑娘,您对我有大恩,可这是两码事。”
邀月沉默地注视他。
“吱呀”
一声,诸非相推门而出。
他在屋内听了全部对话,往门框上一靠,拉长语调:“说完了没?小僧要走了。”
邀月没有看他:“聒噪!”
怜星盯着他胳膊上搭着的包袱,没有说话。
诸非相若无其事,毕竟眼前发生的事他从始至终只是一个局外人,三个人——或者说四个人的电影,他只是个观众。
但电影太无聊,他已经厌了。
诸非相将胳膊上的包袱甩进江枫怀里,言简意赅道:“这地方不好,走吧。”
他从邀月身旁走过,邀月伸手欲拦,诸非相抬手挡住,手上使了劲,一掌送去,邀月喉口一腥,气血上涌,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诸非相甩开手,怜星慌忙接住险些倒地的邀月,看向诸非相的目光警惕不已。
他没有看她,话也懒得说,径直朝江枫和花月奴的方向走去。
邀月五脏六腑如翻江倒海般疼痛,眼前一阵发黑,怒道:“诸非相!
你多管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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