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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好给季鹤打电话,要他亲自来接人,回家路上乔横林捏着季鹤的胳膊肘打死不撒手,踩到平平无奇的小石头就会尖叫着跳到季鹤怀里。
好不容易过了劲儿,这会儿外面雷电交加,屋里漆黑一团,他自然又会害怕。
乔横林既不敢扰了季鹤睡觉,又实在忍不住摇他胸脯,季鹤闷哼几声,被晃醒了,耐不住想要训斥乔横林的吵闹。
霹雳一声,跟雷声交错的响声,书桌上的玻璃水杯莫名滑倒,在地板上狠狠碎成了渣。
床依旧在摇晃,桌子也是,毛笔架哆哆嗦嗦地晃掉许多笔杆,被碎水杯吓到将大个子塞进季鹤胸膛里的乔横林嘴里嚷嚷小鬼来了小鬼来了。
季鹤花费几秒时间搞清楚状况,鼻梁涌了汗珠,相对镇定地告诉乔横林,“不是小鬼,是地震。”
小鬼也许能吃掉自己,地震却能顷刻间侵吞他们两个人。
乔横林脑子反应完,抓住季鹤的胳膊,身子一翻,将他扛在肩背,精神紧张地往外跑。
由不得季鹤解释和抵抗,三步并两步到店门口的卷闸门,没时间找钥匙,抬脚就要生生踹下去。
“你在干嘛!”
季鹤及时喝止,勒住乔横林的脖子往下跳,地板很凉,他是光脚,浑身上下只有两片布料的内裤,所幸稠密的长发轻轻挡在胸口,遮住一些春光。
他扬眉瞪眼,喘气不匀,无语到想将逃跑途中短裤压进腿根,躯体几近看不出有任何隐蔽的乔横林立时扔出去。
“乔横林,不用逃,白天小区广播不是通知了吗,震级很低,没什么事。”
“水杯都掉啦!”
乔横林夸张地叫道。
季鹤面无表情:“因为店里地势不平,卧室上高下低,杯子很容易滑掉,我不是说过喝水到厨房去,你又把杯子落在卧室里。”
乔横林歪歪头,两瓣嘴唇心虚地抿在一起,“哦,我忘记了。
那、那我再把你抱回去嘛……”
季鹤脸色不好,乔横林也不敢轻易动手,只是眼神在地板山白白嫩嫩的脚趾上细看,他很能摸得准季鹤的心思,尽管地板上一日三遍的手擦,但他根本接受不了光脚踩地。
本来没有期许他会同意,但乔横林看见季鹤把脸别向一旁,撩了撩有些碍事的头发,然后扬了胳膊,轻轻圈在他的后脖颈。
乔横林不仅是一个合格的轿子,还是个细心的家仆,托季鹤到床边,又打了盆温水,下手捉住季鹤的脚踝,被踢了一脸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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