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砚奴顿了顿,扶着刀追了过去。
两个人一前一后地往回走,逐渐远离了断崖,也远离了热闹,耳边只剩下阵阵蝉鸣和脚步声。
走了一半时,赵乐莹突然停下了脚步。
砚奴沉默地走过去,伸手去搀她的胳膊。
这便是主动示弱了。
赵乐莹躲开他的手,眯着长眸抱臂看着他。
高耸入云的树木遮住苍穹,朦胧的月光艰难穿过树叶遮挡,斑驳地落在地面上。
黑暗助长了沉默,也叫一些心事无所遁形——
“……殿下想要叶俭做驸马吗?”
他低声问。
赵乐莹顿了一下,可算知道他为何不对劲了,顿时好气又好笑:“要他如何,不要他又如何?”
“他傻,不能要他。”
砚奴沉声道。
赵乐莹目露嫌弃:“他傻,你又聪明到哪去了?”
“他比我傻,卑职至少不会拿啃过的枣子给殿下。”
砚奴固执。
赵乐莹:“……”
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反驳。
短暂的沉默之后,她板起脸:“你先前是怎么说的,不奢求不怨怼,只跟着本宫做个侍卫便好,如今又吃哪门子的飞醋,还敢干涉本宫选驸马一事。”
“卑职不干涉殿下,但是他就是不行!”
砚奴着急。
赵乐莹嗤了一声:“他不行,那你说谁行。”
砚奴愣了愣,攥着刀柄的手再次收力,脑子里闪过无数张面孔,却又被他一一否决。
“礼部尚书家大儿子?”
赵乐莹给他提供选项。
砚奴皱眉:“有才无德,并非君子。”
“永善郡主家小公爷?”
赵乐莹又问。
砚奴还是反对:“花心好色,并非良配。”
“今年的新科状元?”
赵乐莹扬眉。
“皇上怕是会起疑心……”
“照你的标准,又要有才有德,又要专一忠诚,还要身份合适免得皇上起疑心,整个大沣有一个符合标准的吗?”
赵乐莹气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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