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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对林禄来说,从早忙到晚,再加上大病未痊愈,他在重新厚葬亡妻后,人回到家感觉疲惫异常,于是今天早早就睡下。
咯咯咯……咯咯咯咯咯……林禄睡得昏昏沉沉间,好像听到了一些什么动静。
一开始他没在意,可那个咯咯咯的声音,依旧还在响着,像是木头咯吱的声音。
但眼皮沉重的林禄,实在是睡得太死沉。
今晚的他,再没听见已故妻子的哭泣声,所以连日来的睡眠不好,林禄今天睡得特别死沉。
不知又是睡了多久,林禄最终是被一阵尿意憋醒。
不知道为什么,他越睡越冷,冷得他手脚发冷,然后被尿意憋醒。
他醒来时。
屋子里的灯油,还在昏黄不明的燃烧着。
只能勉强照亮林禄睡觉的屋子。
“灯油还没燃光,现在的时辰,是还在亥时吗?”
林禄下意识抬头看一眼窗外,纸糊的窗外,黑乎乎,什么也看不见。
夜下格外安静,静谧。
说来也是奇怪了,林禄这一醒,他刚才在梦里听到的那种咯咯咯奇怪动静声音,居然也跟着没了。
“莫非真是我睡糊涂了,把梦当真?”
林禄看着什么都看不见的漆黑漆黑窗户纸,他有些犹豫,可尿意越憋越难受,最终,他还是下了床,举起桌上那盏油灯,随手披了件袍子,推开房门打算去茅房。
呼!
屋子外好冷,也不知哪里来的一股邪风,把林禄手里本就灯火昏暗的油灯吹灭。
霎时。
伸手不见五指。
林禄吓得身体一抖,险些没把手里的油灯给下意识扔出去。
黑暗中。
一阵悉悉索索摸索。
林禄心惊肉跳的找到火折子,用火折子重新点燃油灯,温暖的火光,再次照亮他睡觉的屋子。
看着重复光明的熟悉屋子,林禄重重松一口气。
刚才可是差点没把他吓死。
此时已是深夜,外面一片黑暗,安静得让林禄察觉到这未免太安静了。
“堂兄带着好几位族亲,替我值夜,守着摆在我家院子里的那口白棺,按理说这么多人聚在一起,应该会是划拳喝酒,很吵闹才对,怎么会这么安静?”
“是不是守夜守睡着了?”
林禄憋着尿意,这次右手拿着油灯,左手护住灯芯,防止再被屋外的夜风给吹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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