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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戴了口罩,不会传染给你。”
贺轶蹲了下来,勾起手指,示意乔榕把纸笔递给自己。
“不会写日语就不要硬撑,偶尔麻烦一下别人不会有事。”
乔榕把纸挪到他那边,闷不做声。
贺轶这会儿把口罩摘了,哑着嗓子道。
“帮我拿点药,在门口储物盒里找。”
“记得接水,不要烫。”
乔榕有条不紊地去做这些事,面对贺轶的时候也是平心静气,没有把水倒在他身上,仿佛整个人已经麻木。
当乔维桑走进这栋空荡小楼的时候,一眼便畅通无阻的看到了生无可恋的他妹。
乔榕穿着一身工装,脑后扎了低马尾,白色安全帽在下巴处扣得很紧,由于头小脸小,看起来有点空,往旁边歪斜了一点。
就算打扮成这样也还是耐看,可是乔维桑这会儿无心欣赏。
他的重点在于——
乔榕手里拿着水和药,弯腰递给一个戴着眼镜,气质让人讨厌的小白脸。
乔维桑在狭窄的正门口停住脚步,身后跟着的一群人不明所以地停下来,在门口堵成一团。
几缕秋日暖阳正好射入乔榕和贺轶所在的地方,两人年轻纤细,着装是同样的日式风格,怎么看都有点郎才女貌的意思。
乔榕时刻防备着贺轶,没有注意门口的异动,直到有位大嗓门同事冲贺轶这边叫了一嗓子,她才往门口方向看去。
乔维桑已经穿过入户走廊,来到大厅边缘。
他的头发短了些,今天脱下了西服,白衬衣外套着深咖毛衣,版型微宽,动作间柔软面料熨帖得勾勒出矫健身型。
他个子高,站在低矮建筑里有点格格不入。
乔榕感觉早上喝的那杯咖啡到现在终于发挥效用,肾上腺素飚升,满脑门官司此刻一下子被轰得烟消云散,只剩下神清气爽。
“乔榕,过来。”
乔维桑双手插兜,远远地叫她。
听到他的声音,乔榕的神经绷了起来,唇线不自然地抿紧。
乔维桑不常叫她全名,小时候偶尔有这种情况,多半因为自己把他惹生气了,如果是一般情况下闹了别扭,他压根就不会理她。
乔榕忐忑不安地朝乔维桑走去,步子稀碎,但很快。
她抱住乔维桑的手臂,甜甜地叫了声“哥哥”
。
乔维桑没回应,一手把她的爪子扒拉下来,看向贺轶。
“我妹妹是行外人,对建筑一窍不通,这段时间麻烦贺工了。”
贺轶喝了口水,笑得温煦:“一点也不麻烦,榕榕她学得很快,我教得很开心。”
贺轶态度暧昧,乔维桑瞬间就来了火,表面上却看不出端倪。
他抓住了乔榕的小手,用礼貌到挑不出错的语气地对贺轶道:“合作相关事宜,贺工应该早就收到邮件了,有任何问题,会有专业人士和你详谈。”
话音在这里停住,他带着笑,看了乔榕一眼,成功让乔榕背后冒出了冷汗。
接着他说:
“至于我妹妹,我现在得带走。”
不等贺轶做出反应,乔维桑拉着乔榕回到走廊,大步朝门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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