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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忍冬的询问,萧重渊没有撒谎,更未对这少女说出什么善意的谎言。
他道:“这些人的目标是我。”
忍冬一听,霎时间愤恨交加。
她凝着萧重渊,眼泪簌簌而下的同时,几乎咬碎一口银牙:“所以说,我阿爹是被你连累而死!
要不是因为救了你,我阿爹根本就不会死?!”
萧重渊点点头:“是。”
忍冬一时之间难以接受,她就那么死死地盯着萧重渊,攥紧地上的石头,手好几次扬起,却都没有把石头掷在萧重渊的头上。
她气急败坏,狠狠地把石头扔到一旁,崩溃地大喊:“啊——!”
她何尝不知阿爹受了无妄之灾,可是真正的凶手已经躺在了地上,她该怪谁?怪眼前的男人!
怪该挫骨扬灰的凶手!
还是怪他们就不该救人!
剧烈的矛盾与悲伤交织,使得她啐出一口鲜血。
她擦了擦嘴角,又看了看手掌。
此时她已经分不清究竟是自己的血,还是阿爹的血。
她声泪俱下,嚎啕大哭,绝望地呼唤着:“阿爹……”
萧重渊站在风雪之中,听着少女的哭声。
此时他的五感已经异于常人,少女的声音在他的耳里放大很多倍,就如同毒蛇,一条条钻入他的耳里。
最后,他道:“抱歉。”
忍冬根本就没有理会他的道歉,只是一遍遍绝望地哭嚎。
也就在这时,小白貂竖起耳朵。
萧重渊马上就意会:“这里不安全,我们先离开。”
忍冬噙着泪花,咬着牙问:“去哪儿?我阿爹没了,我们能去哪儿?能去哪儿?!”
萧重渊没有理会她,走过去拎着她的后领,直接把她提到马背上横搭着。
黑马继续冒雪前行,却是回小屋的方向。
这一路上,纵使眼前的少女因寒冷而冻得浑身发抖,他也未曾解下自己的披风,搭在少女的身上。
因为于他而言,他与忍冬之间唯一的瓜葛,就是一场救命之恩,以及黄大夫的一条命。
忍冬只顾着悲伤,也根本没有注意到他握住缰绳的手,早已没有先前稳当。
便是呼吸,也变得沉重。
风雪还在肆虐,黑马在雪中疾驰。
最后带着萧重渊和忍冬回到了猎人的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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