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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未同旁人提起,实际她最不喜亲近之人没缘由变了态度。
死也好歹告知一声。
两世为人,总因自身的条件,只有她挑拣为先,故而她虽未显露,却也是最为心高气傲。
是的,是她做错在先,却恨恨他不肯轻易轻拿轻放。
她须承认,自己是羞成怒才先将他定为喜怒无常,定不会原谅自己。
所以中了这等下贱招数,心中便是冰冷一片。
俯趴于竹林小径时她已做好最糟的打算。
不错,受灯塔二十世纪的性运动影响,这股解放性观点或多或少地拓宽现代人对于性的保守程度。
宝知可以说出一堆大道理,可是听见愈来愈近、愈来愈焦急的脚步声,她还是惊恐不已。
可不可以与愿不愿意是两码事。
听到那声缱绻颤抖的“宝知”
,即便她脑中开始混沌,却也忍不住热了眼眶。
你来了。
你终于来了。
我等了你好久。
等你过来,等你来找我。
她很冷,所以他紧紧搂着她。
宝知这几日将那个午后的情事翻来覆去嚼了好几回。
现下想想也觉得开心。
她忍不住抿了抿唇。
乔氏有些担忧。
这孩子怎么一会发呆,一会笑呢。
宜曼尚且年幼,听闻姐姐后日要出去跑马,天真无邪地央求宝知带她一道。
宝知怎会同意,只得答应带些小玩意回来叫她开心。
饭后,宝知要去决明堂同郡主娘娘说话解闷,却叫坐在罗汉床上做针线的乔氏留下。
宝知不解,却也笑嘻嘻地替姨母分线。
“前城郊那垂花庄子的管事来府里秉事,说已按吩咐理好事宜,只待少爷姑娘来歇脚。”
乔氏仍是温温柔柔的,眼底却藏了丝揶揄:“这般,带上你兄弟姐妹,一道去跑马。”
好似想起什么似的,又道:“你五表弟明年便要下场,怕是被你大伯父同二伯父拘得紧,也带上他,也叫他松一松。”
这一来岂不是一串的人都来了,宝知手上动作一僵,有些讶异,抬头却见乔氏提起的嘴角。
原来是这么回事。
宝知将棉线置入针线篓内,低头便依进乔氏怀中。
因是一家人用膳,戴的只是些绒花,还在鬓边簪了朵白芙蓉的花骨朵。
乔氏只觉一阵幽香伴着草木清爽的气息赴入怀中,她忙放开手中针线,搂抱住怀中的女孩,口中道着“心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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