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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出门的时候,八娘与稳娘也给她把上京各经常来往的贵妇人,也都介绍了梳理了一遍。
她也是做足了功课的。
她以前对夫人之间应酬来往,不太感兴趣的,加上盛府里盛夫人也很少带她出门,教她社交来往,所以,认识的人少。
现在她既然成了侯府主母,该她做的事情,她也不怂。
她是崇仁侯府的主母,崇仁侯府在上京不求人,倒也用不着她去巴结谁谁的,做好她自己的本职应酬工作,眼光放亮,不被人坑了去就行了。
入乡随俗,捡别人喜欢听的话多说几句,没一会儿,好多夫人都对盛觅觅另眼相看起来。
如果盛觅觅愿意,别人还以为找到了失散多年的闺中密友。
正聊天打成一片当中,盛夫人来了。
诧异的样子,“觅觅,你怎么来了?”
说着来到了盛觅觅的眼前。
她身边的丫环与婆子们,都齐齐地地给盛觅觅请安,“二小姐安好。”
盛觅觅含笑,让她们免了礼。
“母亲来了,快请上座。”
盛夫人瞥一眼那正中心的位置,平时不是她一个翰林夫人能坐的,今天既然盛觅觅邀请她,她也就腆着脸过去坐下来了。
她一坐下来,旁边的那些夫人就要顺位朝边上挪。
她也享受了一回众人中心目光焦点的滋味。
她不赞同道,“觅觅,你是年轻的媳妇,你夫君又不在京城,你不在家里教子,出来走动做甚的?外面外男多,让外男撞见了多不好?”
众人竖起耳朵听。
刚才盛觅觅怼黄夫人的情景历历在目。
这盛翰林夫人又来了。
还是盛觅觅的嫡母,看她如何是好。
就见盛觅觅微笑不变,“母亲说差了,我夫君只是不在京城,没死呢!
母亲说得我像是个寡妇似的,要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
这要是叫我们府里的老侯爷老夫人知晓了,不知道要气成什么样子呢!”
盛夫人一哑。
“我可没有这个意思……”
盛觅觅又道,“母亲应是关心女儿,可是女儿如今是崇仁侯府当家主母,管理里里外外的事务,周侍郎府与我们崇仁侯府相交甚厚,我今天要是不来,岂不是寒了两家的情分?老夫人回来了,都要怪罪儿媳的。
再说了,出来相交的都是诸位品德上优的贵妇人们,母亲怎么拿她们当市井登徒子们一样看待?沾染上了,就坏了名声?”
这下,祸水东流。
好多夫人们原本对盛夫人将众人挪了座儿,内心都有些不满。
盛觅觅刚才与众位夫人聊了这么一会儿,觉得她甚是个解风情的好人儿。
比她位低的夫人都想巴着她。
听盛觅觅这么一说,都知晓她与嫡母不是很对付来着了。
于是纷纷出言。
“听闻盛家嫡女得了急症,如今好些了没有?我听人说这种属于热疾,得了这种病,大抵是快要大去之期不远矣了吧?”
“应该是,要不然,也不会让二女儿替嫁呢。”
“以后就算恢复了,怕也难于生养了吧,谁家娶了回去,不得绝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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