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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马车后,凌初随手掐了一个法诀,解开了封住的嗅觉,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靖王世子身上沾了余绣月的尸味,为了不被臭晕,她只好封了自己的嗅觉。
“凌姑娘,你今天画那个余绣月,是用什么手法画的,看起来异常逼真。”
宁楚翊对凌初今天画的那副画,非常惊艳。
如此逼真的画法,他竟然从来没有见过。
在靖王府时他就想问了,只是见当时的场合不合适,他才没开口。
“那是素描。”
累了一天,凌初上了马车后就有些昏昏欲睡,听到宁大人的话,她也没在意,随口敷衍道。
本还想问问什么是素描,不过见她小脸苍白,双目紧闭疲惫地倚靠在车上,宁楚翊将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凌姑娘那什么素描实在逼真,若是用来画朝廷的通缉犯,或者是追查犯人的画像上,必定效果不错。
只是她身子不好,只能改天再找她好好问一问那素描的画法。
凌初在马上,已经累得睡了过去,根本不知道那宁大人又打起了自己的主意。
等回到凌府大门前,凌初刚好醒来。
睡上这么一会,她的精神终于好了些。
见她一个姑娘家,在马车上也能睡得如此安心,宁楚翊忍不住道,“你的心还真大,也不怕睡着后,会被人给卖了。”
“宁大人不是说自己是聪明人,不会做亏本生意吗?既然如此,我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见他一副无话可说的神情,凌初随意地摆了摆手,“宁大人,好走不送。”
宁楚翊见她扔下话转身进府,默了默,无奈地转身带着护卫骑马走了。
“喲,大姑娘,你终于舍得回来了?”
凌初一脚踏进花厅,二夫人听到动静,一开口就忍不住刺了一句。
“二婶这是想我了?倒不知二婶原来如此关心府中的小辈。”
二夫人一噎,谁会关心一个刑克六亲的灾星,若不是想着她身上还有银钱,她是连一个眼神都懒得放在她身上。
尽管厌恶凌初,不过见她手中提着不少东西,二夫人目光闪了闪,将到嘴边的不满又咽了回去。
今天凌初走后,二夫人想着如今身无分文,于是回了一趟娘家。
原本想着跟娘家借点银钱,谁知守门的小厮看到她,连府门都不让她进去。
她问及原因,那小厮只说是府中的主子都外出了,不好让一个外人进府。
二夫人听了又气又怒,但不论她说什么,那小厮都不让她进去。
其实不止二夫人回娘家借钱,大夫人和三夫人,几位妾室,甚至从大老爷到三老爷几个,今天都出门找亲戚朋友,想要借点银两度过眼前的难关。
可是除了大夫人从娘家借了五十两,其他人全部都是空手而归。
户部尚书府曾经的那些姻亲故旧,都担心万一还同凌府众人来往,会被他们连累遭了皇上的厌弃,毁了自家前程,全都对他们避而不见。
几位外出的主子,嘴皮子都磨皮了,也没借来半两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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