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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现在她好像懂了,因此心情逐渐严肃,他的目标,竟也是整个天下。
秦敕是疯了吗和他合作?
她不信任他。
对于薛薏的防备,秦寒生满不在乎,用袖子掩唇轻咳两声,颇有病美人经不住风一吹就要散架的易碎感。
他身体不好,却不是先天不足,而是全赖他那个好儿子。
秦寒生抬眼往四周打量了一通,最后目光饶有兴趣停留在薛薏身后揽云阁的牌匾上。
他许久不回王府,突然一回,果真处处都熟悉,想来秦敕是没那个心思修葺,一切都维持着多年前的模样。
唯独薛薏住的揽云阁,每处都是秦敕亲自置办的,新奇得紧。
之前,他还当秦敕已经无欲无求准备遁入空门了呢。
他亲手培养出来的儿子,出类拔萃,却也桀骜不驯,需得他这个亲爹费尽心思跟他博弈。
娶了个媳妇,同样不走寻常路。
不过无妨,少年人有些性子也是好的。
淡定地摊了摊手,无奈介绍道:“薛姑娘既已嫁给秦敕,那也该称我一声父亲才对。”
他大言不惭,言语间底气十足,丝毫看不出许久之前已经和秦敕闹到不死不休的地步,如果不是薛薏之前跟他有过牵扯,怕真是要被他这模样骗过去。
不动声色瞥了一旁的吟酒,从他脸上看出了秦寒生并没有说谎,忽然明白他和秦敕之间的牵扯了。
难怪,难怪他要一直插在她和秦敕中间了。
一时笑得讽刺,“那庄主应该听过一句话叫夫唱妇随,他都不认您了,我怎好打自家夫君的脸。”
一句话表明了立场,秦寒生竟然深以为意点了点头。
不强求,他是不喜欢孩子,损个儿子也没有添个女儿的想法。
他只想让薛薏放下防备,起码目前,他们在同一条船上。
说白了他还得感谢薛薏,如果不是她,他不能那么顺利将秦敕拉上这条船。
慢条斯理打开了手上的信封,略微抬了抬眼皮,正色道:“不如,我们先来解决薛姑娘的困境如何?”
若不是截下了她的书信,他也不知道当年的事竟然另有隐情呢。
为了这封信,损了他不少人呢,总算结果不算是亏。
秦寒生想着就觉得心情愉悦。
毕竟在他看来,控制了薛薏就是控制了秦敕,薛薏不信秦敕的感情,他信啊。
他那个冷漠无情的儿子,什么时候这么荒唐过?
笠青推着轮椅缓缓往前走,沉默一言不发,薛薏咬了咬牙,最终选择追上去,“你要怎样?”
轮椅停住,在一处静得可怕的院子,薛薏都不知王府竟然有这样的地方。
秦寒生看出她的疑惑,淡漠地解释,“这是曾经他母亲住的地方。”
抚掉蒙尘的花架上落下的枯叶,难得目露怜惜。
很浅,浅到薛薏还没来得及确认就消散干净。
“我想跟薛姑娘谈一桩生意,你将临安的三千万两白银,给我。
我帮你解决九皇子,这件事再也不会有人知道。”
秦寒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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