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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伸手不打笑脸人,薛从义硬是抿出一副笑容,在门口一站就是不走了,大有泼皮无赖不要脸的架势,春祺奈他无何,只能认命回去禀报。
看薛薏带着倦色的面容,心疼又急。
冬禧或许是知道些内情的,逝者已逝,而她甚至都不能替小姐分去些许忧愁。
薛从义眸中闪过精光,静静在门前等着,他不怕薛薏不欢迎他。
毕竟风水轮流抓按,若淮安传来的消息属实,她才是真真要飞上枝头了。
他需得亲自试探薛薏的口风,早做打算。
果真不多时春祺不情愿将他请进去,薛从义一路闲庭信步,他这还是第一次来薛薏的住处。
亭台楼阁,荷池轩榭,各个精致别出心裁,不由惊讶,虽是知道她宽裕,到底没想到能比薛府都气派,难怪她不愿意回去。
直到看见了院中停的棺椁,眉头瞬间皱起,教训:“这是谁的棺椁,怎么能在院中停灵呢?也不怕冲撞了人,真是不吉利。”
满脸沾了晦气的不悦。
春祺喉头发涩,解释了是病逝的冬禧,薛从义眯着眼思索了一阵,似乎才想起那个当初跟着薛薏一起离家年纪最小的丫鬟,面色更加难看。
“区区丫鬟,一张席卷了作罢,是你家小姐病着管不了事了?这般不懂规矩。”
说着就想越俎代庖,让人把棺椁抬了。
薛薏出来,扶着门框站定,面无表情拦下,“是我吩咐的。
若是想摆威风回你的薛家去摆,别在我这儿碍眼。”
就是有朝一日薛从义死了,她都不见得能让他在她院里停灵。
在她这儿,冬禧的分量比他重。
她的蔑视,薛从义显然也读出了意思,硬是压下了火儿。
再看薛薏,不整妆,不换衣,完全没有把他当长辈来接待。
大病未愈,又无心脂粉,薛薏满脸带着倦容懒懒倚靠在软椅上,春祺在身后小心帮她按摩着头。
她毫不客气让薛从义坐在了下位,可见对他毫无尊重之意。
早想到薛从义会来,却没想到他来得这样早。
也是她低估了薛从义,何家都没能知道,他先知道了,消息之灵通,可见他的青云路是扶摇直上,如日中天。
至于他来的目的,薛薏也可以预想,自然是想让她回薛家出嫁。
白多个身份贵重的姑爷,他未来更是官路亨通。
薛薏这个态度,摆明了不认他这个父亲,可薛从义却无论如何都要将这出戏唱下去。
无论薛薏认不认他,他是一定要摆上父亲的架子,若是自己都不给自己脸面,就别更别想着旁人能给脸面。
率先发难道:“你要嫁人,怎么也不知会家里?我也好让你母亲早些准备你的嫁妆。”
淮安富庶之地,又是晋王封地,仰太子鼻息,虽说这些年晋王府低调了许多,他到底想不到薛薏哪来的通天的本事能攀上晋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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