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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宣朗阴沉着一张脸,沉得能滴出水来。
“我冒了这么大的风险让你们在京郊截杀萧翊,结果你们……
傅宣朗阴沉着一张脸,沉得能滴出水来。
“我冒了这么大的风险让你们在京郊截杀萧翊,结果你们居然还让他们跑了?”
这句话,傅宣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他俊朗的面容完全被此刻的戾气破坏,“如今萧翊将人已经送到了大理寺不说,兵部那边已经准备清剿城郊了。”
傅宣恒发了那么一通大火,萧翊离开后,又喊了兵部的人过来,几乎是骂得他们一个狗血淋头。
并且告知他们如果不能将京郊清剿干净,明年户部拨给兵部的银两就要减半。
夺人钱财如杀人父母,更何况这件事本就是兵部疏忽。
就在天子脚下,竟会出现山匪劫杀镇国公世子这样的事,简直是荒谬。
傅宣朗可不会天真到真的以为傅宣恒仅仅只是要清剿山匪这么简单。
只怕是这些年在京郊培养的人马都得折进去了。
傅宣朗深深地吸了几口气,将胸口的怒气强压下去。
陈东湖现在在傅宣恒的手上,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将事情透露出来了。
即便猜到了傅宣恒一定会在大理寺安插人手,也不得不动手了。
傅宣朗眼中寒光愈深。
……
那日过去后,足足过了两日,萧翊才又回到这处小宅。
正好是傍晚,霞光照着天际如同一抹绮丽的画卷。
暖黄色的余晖仿佛给她镀上了一层朦胧的光晕。
容妙正弯着腰将手中的鱼食轻轻地洒进池塘中,引得锦鲤纷纷争抢。
容妙搬进来后,张管家就让人把原本飘着浮萍水藻的池塘打理了出来,这会儿池塘上缀满了荷花,可以从荷叶间隙中看到锦鲤游过。
容妙有些讶异地抬起头望向萧翊。
她的目光触及到他额角的伤,她蹙起眉,抬起手下意识地想要触碰,“你的额头——”
萧翊微微侧了侧脸,避开了她的手,“无碍。”
容妙的手落了空,悬在半空中滞了滞,随后若无其事地收回了手。
“这几天你在这儿还适应吗?”
容妙点了点头,弯唇笑道:“嗯,虽然京中与江宁府水土气候还是有些不同,但是有张叔帮忙,如今也都适应了。”
“嗯,那就好。”
容妙微微仰起头望着萧翊的侧脸,高挺的鼻梁,浓密的眼睫紧闭着。
这两日萧翊都是深夜才回来,而且这两晚都是和衣而睡,叫容妙愈发觉得不太对劲了。
明明是夏日,他的寝衣严严实实地裹在身上。
容妙伸出手试探地贴在他的胸膛上,不是意料中的隔着寝衣的温热触感,手下软绵绵的好像寝衣下还有一层不算轻薄的布料。
萧翊像是感受到了什么,容妙立刻将头挨了上去,轻轻地躺在他的肩窝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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