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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桦:“贺燃,把剑放在前面的地毯上。”
他闻言照做后,突然问:“要不要把剑拔出来些?”
舒桦:“可以,想法不错。”
贺燃拔出一半剑身,将手轻轻搭在剑柄上。
白深秀突然摘下几朵格桑花,将花瓣扯碎,俯身洒在剑身上,“这样会更美。”
“很好!”
舒桦最喜欢有想法的模特,他兴奋地上前折了四周几朵石楠,除去枝叶,将花瓣随手洒在剑上。
在灯光的作用下,剑锋边缘凛凛泛光,与其上破碎柔软的花瓣形成对比,透着一股残酷美意。
现代化的服饰同古朴的道具与背景形成反差,整体画面的矛盾感与冲突感油然而生。
舒桦连说几句很好,不断按着快门,按完一瞧取景框,不满地抬头吼:“另外两个愣着干嘛?离中间这么远!”
吴珑和姜如珩对视,颇有些面面相觑。
不是他们故意,刚才贺燃和白深秀的氛围根本没有他们插足的地方。
“靠近点!”
吴珑默默往白深秀那边挪了三厘米。
舒桦:“你属棒槌的?听不懂指挥吗?”
吴珑翻了个白眼,往左大挪,撞上白深秀的肩膀。
舒桦:“让你靠近点不是让你玩叠叠乐!”
奶奶的,吴珑咬牙,他好冤。
姿势终于调整完毕。
贺燃伸手紧握剑柄,黑毛衣的领口有些大,靠近地面的那一侧刚好露出完整的锁骨,他很瘦,手肘撑地的姿势让那处凹陷显得尤其深。
刚才舒桦扯花瓣时不小心在凹陷里落了一朵石楠,雪白小巧的花瓣躺在锁骨处,像是躺进一汪池水中。
白深秀单手执一束红花,贴在左胸处,他的妆容依然是双人照时的风格,造型师在补妆时往他睫毛上刷了裹着银粉的亮片睫毛膏,气质愈发脱离真人,朝妖异的感觉更迈进一步。
姜如珩冷冽,吴珑直率,四人皆面无表情地直视前方,展现出自己最具攻击性的一面,仿佛对镜头外的人说:“不喜欢我们?没关系,不喜欢也得忍着。”
最终出来的成片效果极好,舒桦满意极了,朝四人挥挥手表示结束,贺燃从地毯上爬起来,看也不看身后想拉住他的人,径直离开。
存在意义
接过杨傲天手中的水杯,贺燃一言不发地坐回化妆镜前。
白深秀磨磨蹭蹭跟在后头,想去坐到他身边,却被人拉住后衣领。
姜如珩跟揪猫似的揪住他,问:“发生什么事儿了?”
刚才拍摄他就注意到了,这俩之间的氛围不太对劲。
白深秀:“逗过头了。”
姜如珩挑半边眉,匪夷所思地问:“你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能把他惹生气?”
平心而论,贺燃脾气属于非常好的类型,和白深秀一起住了大半年,两人从未红过脸,怎么拍个杂志反倒闹起别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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