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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镜咬她咬得更狠了些,“嘴硬得很!”
不过片刻,玉漏就感到座下有什么比着她,窗户上的阳光照在她迷蒙的双眼上,登时脸通红,“你怎么不分白天黑夜的?”
池镜不但不知羞耻,反往上窜动一下,“我管得住他?只有你能管得住。”
玉漏想跑跑不掉,给他乱揉搓着,忽然听见外头丫头们说话,听声音像是后边院里来了人,便忙理好衣裳出去,果然是燕太太打发人来请。
过到后边屋里,还是为芦笙和卞家的事。
玉漏这回也不怕得罪燕太太,初春的寒气里,她坐在椅上,把身子板了板,道:“上回老太太说得明明白白的,我哪还敢去说?太太不如自己去说,兴许比我说管用。”
燕太太本来去求了碧鸳,谁知碧鸳也不大情愿管,只好又回头和她说。
见她今时今日这态度,比先前还强硬,不觉生气,“我说就我说,晓得我不是亲的,你们就懒得应酬我。
也是,这府里谁看得上我们母女?连儿子媳妇也是这样,何况别人。
罢罢罢,我不敢劳动你们,往后也不必到我这屋里来请安,免得敷衍起来,你们也累!”
玉漏担心这不敬不孝的罪名牵扯到池镜身上,忙站起来道:“媳妇有一两句话说错了,是媳妇的不是,倒与三爷不相干。
三爷他倒是孝顺着太太的,太太可别冤屈了他。”
燕太太哼了声,“要不是得了他的意思,你也敢?算了算了,我惹不起你们还躲不起?往后芦笙的事也不要你们管了,你们说管也是面上说的话,几时真心问过她一句?阿弥陀佛,不要做这个样子了,我也不想看。”
说着起来,丢下玉漏,自往老太太那头去说,自然是碰了一鼻子灰。
不到晚夕就传开了,说是老太太在屋里发了好大的脾气,先细数了芦笙身上无数的不是,又趁势训斥了燕太太常日管教无方,只晓得窝在屋里享清福,家务不问一句就罢了,放任得女儿也不像话。
家务自然是她老人家不叫她问的,但到头来,罪名还是推给她。
燕太太怄得回来哭了一场,听说连晚饭也没吃。
玉漏等在屋里等到近二更,听说还是没吃饭,因想着做子女的到底该去安慰一句,便吩咐丫头去提了夜宵来,推池镜去送,“从前她病了,你还在床前服侍她,你们母子间虽没多深的情分,面上好歹还过得去。
没得因为我几句话得罪了她,连你们之间也坏起来,对你的名声也不好。”
池镜歪在榻上不动,翻著书笑了笑,“这么暗了,吃了不怕停住食?年纪越大越是肠胃不好。”
不过是借口,玉漏叹了口气,打发金宝去送。
坐下来和他道:“你是真不预备管她们母女了?”
池镜丢下手睇她一眼,“轮得到我管么?父亲还在呢。”
“老爷不是常年不在跟前嚜,还不是要依靠你这个做儿子的。”
“往后我管她吃管她喝,叫她颐养天年,就算尽了我的本分了。
何况她今日不也说了嚜,不要我们去替她操心,不如听她的话。”
他越说越有些不耐烦,本来还为午晌燕太太打发丫头过来扫了他的兴生气,这会更懒得理她们,只管起身拉着玉漏往铺上去,“你说这些没要紧的人说得不烦?这一晌了还在说。”
玉漏无非是因为从前看见过他在燕太太旁边失落的目光,以为他心里轻易放不下。
谁知这人薄情比她想的还甚,说丢开就毫无留恋地丢开了。
将来对她又如何?毕竟岁月太漫长了,稍不留神就起了变故。
她仰倒在铺上,刚往远处想了个起头,他的手就卷进她衣裳里去,狠攥了她一把,“想什么呢,这时候还走神?”
她把凄惶的目光凝回他面上来,摆头道:“没想什么。”
池镜就以为她还在想西坡搬家之事,心里狠了狠,也不给她准备的时机,三两下剥开了就往里闯。
玉漏吃了些痛,眼睛里有泪逼出来,“你急什么?”
他不理她,将她搂起来,坐在怀里,一掼到底,有意折磨她似的,动作倏缓倏急,喜欢看她不由自己地缠上来。
越是她失神的时候,想她这一刻不能撒谎,便问:“你和王西坡有过么?”
玉漏颠得脑袋左右摇摆,阖着眼,眉头却皱得更紧了点。
他其实也是为折磨她找借口,“你敢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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